张天赐惊讶得竟然爆了粗口。
只是,他太过兴奋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世俗伦理的约束了。
激动之余,一把抓住“阿阳”的双肩,紧紧捏住,用力摇晃起来。
“哎哎哎??????放手!疼??????嘶??????”阿阳被蹂躏得怀疑人生,疼得龇牙咧嘴,紧急向张天赐求情道。
“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激动过头了。呵呵呵??????
“你刚才说的,当真?”
张天赐搓着双手,虽一脸抱歉之意,还不忘求证一番。
“对啊,就这么简单。”
“阿阳”骄傲之言饱含理所当然之意。
然眯眼斜眉之间,又生嫌弃之感。
不过兴奋中的张天赐毫不在意,大呼一声:
“我去??????”
激动之余,长舒一口气。
忽而眉头一锁,心中不禁恨恨起来。
看来,这神瞳和玲珑阁也有不靠谱的时候啊。
如此简单之事,何故跟我绕这么一大圈呢?
现在看来,摆明的是不想帮我嘛!
张天赐越想心中越郁闷,阴沉着脸,拳头攥得紧紧。
因为他知道,不管是神瞳,还是玲珑阁,定会是有更加简单的方法。
他们不说,无非是想??????
“好啦,你也别想多了。神瞳和玲珑阁的方法虽然复杂些,但也同样有效。他们如此这般说,也是有原因的。”
“你说的是??????”
“对的,跟你想的一样。”
“好吧,难道你也是这样想的?”
“哎,怎么说呢?我是希望你能快速地去找九龙金牌。这样的话,我和阿阴也能早日摆脱窠臼,成就百年好合之缘。”
“如此美事,你觉得我是跟你讲实话,还是讲你想听的话?啊??????哈哈哈??????”
“阿阳”虽然忠厚老实,但不是那种不谙世故之人,
见张天赐心生烦闷,作为自己的“知己”,自是想尽办法,转移注意,试图让其开心起来。
不过,张天赐的情绪并没有因此而完全改善,依然是阴沉着脸,说道:
“如果这样的话,你不用讲了,我已然明白。谢谢!”
然心里面又想着,是否找个机会去找神瞳理论理论,说说清楚。
但随后一想,毕竟求人之处,用到之时,自是很多。
况神瞳、玲珑阁神力加持,绝世罕见。
细心呵护还来不及,怎可因一时之意气用事,心直口快地自相伤害起来。
且不谈未雨绸缪,以备无患。
若因此而伤了和气,坏了关系,为日后的合作埋下隐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更何况,理直气壮地当面理论,对方倘若死不认账还好。
要是直言各种缘由,处处袒护自己,反倒是显得自家子小气不堪,鼠目寸光了。
详思一番,又不禁释然。
也许,他们要求自己找九龙金牌,或许并非坏事。
虽有些愤愤不平,然自知求同存异非一朝一夕。
口舌之争,只会增大嫌隙。
于己,于他人,都不合适。
经此一番心理斗争,心中的不如意,自是烟消云散。
展开笑容,对“阿阳”一抱拳,表示感谢。
“不用谢!你能解脱出来,实为好事。”
俩男人那惺惺相惜,情投意合的感觉,像极了一首诗:
回文书中白头吟,人生难觅一知音。
好似前世注定的缘分,今生相见,那绝对是可劲地聊啊,竟忘了身边之事。
正在此时,“嘎吱??????”一声。
门打开了,月光之下,走出一妙龄女子。
首先发现的是“阿阳”,随即心领神会,起身告退。
不忘在张天赐肩膀上拍了拍,小声说道: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朋友来了。”
“啊?哦,好的。”
张天赐回过神来,目送“阿阳”离去。
回头看时,见思语已披着一身单薄的睡衣,于仙雾滕袅中,款款而来。
婉约而含蓄,冰清而动人。
如月中仙子,似湖畔西施,
若落日昭君,恰画中玉环。
如此美妙之人,如此浪漫之景,看得张天赐不禁愣了神。
“啊!思语,你还没睡啊?”
“哼??????某人失踪了,几晚未见,我能睡得着吗?”
张思语轻轻走到张天赐身边,挨着坐下,托着下巴,看着斜月,一脸幽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