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门而入。
只见,眼前一阵恍惚,不觉便进一屋内。
屋内虽昏暗无光,
好在窗户中射来路上的光亮,
所以,也算是看得清楚。
空间不大,
无任何设施和陈列,显得很空,
光秃秃的墙壁,什么都没有,只挂有两副画。
一副是个老太婆,
一副是个老头子。
横批有一句:“天地赐命土地官。”
胡一刀惊呼,这原来是个土地庙啊……
而先前的老妪,早已不知哪儿去了。
张天赐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
只能呆在屋子里,
透过窗户往外看。
不多时,那骑高头大马的青判已经来到屋前。
此时,斜侧穿出来一白衣中年男子。
此人生得身材高大,面色雪白。
一头飘逸的白发,于头顶扎一发髻,汇一长辫子,拖于脑后。
身穿长袍大褂,
手持一象牙蚕丝拂尘,
好似道士模样。
见得那个青判,一拱手打礼,相互打个招呼。
那青判好似认得此人,貌似非常熟悉,异常开心地下马,拍拍白衣道士的肩膀,拉一旁,轻声耳语起来。
只是这个青判,竟将白衣道士拉到了张天赐的窗前。
眼皮底下,隔窗有耳。
二人的交谈,
自然全部落在了张天赐的耳中。
白衣道士给了青判十个寿元做交易,而青判则给白衣道士透露了一个天机。
原来,白衣道士的侄子不见了。
他在人间找了好久,
最后发现灵魂已经投胎。
但是,人间自然无法查出来他侄子投哪里去了。
于是就趁着鬼节,
穿越来了这鬼市,跟青判询问了。
这青判告诉他,他侄子因被得道高人所伤,灵魂未经冥司的轮回,直接被丢进了畜生界,化作一饥饿的仓鼠。
跟他同时轮回的,还有另外三人。
还说,这得道高人,在四人身上均下了毒咒,永世只能做饥饿的仓鼠,不可以轮回到人世中来。
白衣道士闻言,顿时怒目圆瞪,青筋暴捏,一副咬牙切齿。
发誓,哪怕是掘地三尺,也定要将那行凶之人给找出来。
即便是死了,也要鞭尸问罪,千刀万剐,毁其魂魄。
如未死,更好。
定会抓来问罪,人魂分离,
将肉体还于乖侄,禁锢其魂魄于鬼豆之内,
制成一惟命是从的鬼豆阴兵,
既无葬身之地,又无还魂之机,
永远地孤魂游荡于他的乾坤袋内。
……
白衣道士跟青判询问多次,到底何人。
而那青判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这白衣道士自然明白何意,于是又给了他二十个寿元,这才打动了青判的心。
他附耳轻语,告诉他:
此人叫王伟。
在人间。
是未来集团的董事长。
同时,还附带告诉了他,那四只仓鼠躲在何处……
说完,
青判又拍了拍白衣道士的肩膀,
跨上马,
领着一对阴兵,
开心地,走了。
白衣道士挥手作别,带着满眼的厉色,隐入人潮。
见青判走远,张天赐长舒一口气。
回头望,
那胡一刀,正傻乎乎地,琢磨着墙上的土地画像。
“走吧,我们回吧……”张天赐朝胡一刀腹语。
胡一刀一边往张天赐这边挪步,
一边回头观望那墙上之画,
嘀咕道:
“嘶……我怎么觉得,刚才的老妪,就像这土地婆的……”
张天赐一拉神神叨叨的胡一刀的手,
急问道:
“你知道,寿元是什么东西?”
“寿元?”
胡一刀一惊!
赶紧地四下张望一番。
将张天赐拉到角落,紧张说道:
“可别在此地说这等话,这是禁忌。”
“你赶紧随我出去……”
估计这胡一刀是怕了张天赐的嘴巴了,
担心其又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
触犯了什么个不得了的禁忌,
弄不好连累自己,
长眠于此,
不得出去。
于是,二速拉天赐,于门中穿越而出,沿原路返回。
虽一路胆战心惊,
但还好,有惊无险。
从安息堂出来,于门口,
天赐截住胡一刀,
问道:
“适才鬼市中问你,何为寿元?你何故如此惊慌?”
胡一刀依然是万分警惕,
四下里瞅了又瞅,
万分为难地,
才小声说道:
“万不可随意说,这事非常玄,涉及到两界之内的秘密。”
“这么告诉你吧,冥界也不安宁,不多时,就要生乱了。”
“而这个寿元,就是引发冥界大乱的一个祸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