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玖低着头，闷闷道，“我知道了。”

孤夜见染玖应允，又微微笑了，“虽然不好对付，但能与你我二人相抗的也没几人，你谨记不要离开我便是，哥哥定会护你周全。”

“嗯。”染玖乖巧道。

……

孤夜带着染玖重回焚天谷。

这一次进来，孤夜领队，他带着心思，并没有张扬。

走得并不是正门，也未惊扰任何人，于是，他们看到的，比之前染玖和无殉看到的，多得多了。

焚天谷的外门弟子，大多都已疯疯癫癫，许多弟子身上，冒着浓郁的黑色魔气。

孤夜上前查探，判断出它们的出处不一，眉头锁的更紧了。

孤夜转头问染玖道，“玖儿，你可记得，群魔换魂大阵？”

“记得，你以前教过我……”染玖刚说完，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哥哥，你是说，焚天谷是……”

染玖吞咽了一口口水，“群魔换魂大阵……大阵内部，所有人类无一可逃，皆会被魔族的魂魄抢夺肉体，从而，彻底取代了这一批人类。”

孤夜点了点头，补充说道，“魔族，也有很多亡魔之灵，其中不乏非常厉害的魔王与魔将。布下这等大阵，若是让魔王魔将夺了这些人类的身体，后果，不堪设想。”

染玖寒毛炸起，她吞咽了口口水，问道，“我俩也是魔族，魔族这般做，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孤夜看着她，脑子百转千回，将能说的话不能说的话全部过了一遍，才对染玖说道，“我担忧，做这事的魔族，与我有旧。”

有旧？

染玖稍稍思索了下。

那必定是不好的旧了，若对方助长了对方的强大，对兄长确实不利。

“我们先去找阵眼。”孤夜道，“群魔换魂大阵的阵眼，应是千名童男的头骨。”

无殉立刻道，“大人，属下见过！”

……

暗处。

魔尊落渊侧着身子托着脑袋，她的脚下，又匍匐了两名魔将。

“染玖居然将孤夜请来了。”

落渊的唇角渐渐上扬，“孤夜啊，成名已久，丹符器阵无一不精，又是魔族最顶尖的高手，真正的天才啊！可惜……若是杀了，当真是可惜……”

落渊看似十分愉悦，她晃了晃脚，随口对脚下魔将道，“曼儿还没找到合适的躯壳吗？”

“回魔尊大人的话，魔王曼大人，已经看中了焚天谷谷主东筝的身体。”

落渊的唇角夸张的上扬，“曼儿这性子，挑选个附身的躯体，还要选个有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