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也没太注意这些议论,原因是结果早已注定的了,只不过是迟与早的问题。
王远征这时神秘兮兮的小声对大侄子道:“恒子,想不想弄点外快呀?”
王恒眼前一亮,小叔一说话,这小子是闻歌声知雅意,“小叔,你是说提高赌注价码?”
“真是一笔写不出一个王字,咱爷俩的想法不谋而合,一会你就看小叔我如何给你弄一笔外快吧。起码得把你元旦去看师傅的礼钱弄出来,张山这小子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说完,王远征还不时的发出几声嘿嘿的贱笑之音。但这声音听在王恒这小子耳朵里,一点也不感觉到贱,反而非常悦耳呢。
一会,张山带着赌一手出来了,但张龙海并没有跟着,看样子,是被张山派出另有公干了。
走到赌桌旁,此时的张山已经完全恢复常态了,他笑吟吟的道:“王老弟,这样,第三局我们把色子的数目加到八颗如何?规矩不变。”
这是张山和赌一手经过认真考虑、商量得出的结论,他们一致认为,如果还是五颗色子赌的话,其结果必同第二局一样,还是个输。
既然五颗色子的赌局结果,不会有什么大的改变,那还不如死中求活,最后搏一下。在赌一手的经历中,还从没看见过在摇六颗色子后,能够准确猜出点数的人。
但为保险起见,赌一手建议把色子加到八个。
首先八颗色子,无论是什么样的高手,也不可能准确猜出;
其次,最后一局是由赌一手的女徒弟摇色子,虽说不能摇出自己想要的数字,但大致范围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这种情况下,赌一手在这个大致范围内听辨色子数字,准确率要提高不少。
而对面的年轻人听力就是再厉害,他也不可能听出八个色子的准确数字,所以才有张山的这一次请求,直接把色子加到八颗。
王远征一听张山的要求,心里冷笑不已,“张山啊张山,真是好算计呀。但任你千算万算,你都不会想到,与你赌的不是我,也不是我的大侄子,而是旁边趴着的这只大狗。好,既然肉已经送到口边了,我要是不大大的咬上一口,岂不辜负你的一片美意了。”
想到这儿。王远征呵呵的笑了起来,面带丝丝诡异的道:“四哥,怎么直接加到八颗?这不符合咱们的事先约定吧?还是按咱们老规矩来,你看,第二局是五颗分出的胜负,那咱们还是从五颗色子开始,如果五颗色子打平,那咱们再六颗,这样才合乎规矩。”
对于王远征的这番说法,张山早就料到的。也是,谁也不会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下,改变原有的运行轨迹。看这样子,不出点血是不行的了。
张山满脸堆笑着说:“王老弟,这规矩还不是你我二人说了算么?这样,老弟,为补偿你这两天忙前忙后的,四哥我也不亏待你。L省的钢铁生意,我张家全部退出,全盘转让给王家,你看这样可好?”
“L省的钢铁生意,原本就在我王家把握的,你那叫让?明明是你们弄不过我王家了,想及时撤了,还舔着脸说让?你这个老狐狸。”王远征心里暗暗的骂着张山。
心里在骂,但脸上丝毫未显。王远征嘴上回道:“四哥,L省的就免了,你要真心让,就把沿海G省的钢铁让给我,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