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大可转移城内,但船没生脚,跑不上岸去,我们先去端了他们的水师大寨!”
孟逐望着防备森严,并且已经发现吴军,开始警戒的江夏府城,冷笑说着。
“都督英明!”周围将领纷纷说着。
“大人!你看,吴军水师向我军水师营寨而去了!”江夏城头,一个将领身着甲胄,面带风霜,鬓角见白,一双眸子却极为狭长,泛着冷光,令人不寒而栗,此时正眺望着吴军水师。
而见水师调头,向自家水军大寨而去,不由有人就失声而出。
“本将自然晓得!你等文官,当初不准本将烧了这寨,现在看来,是想便宜外人?”
将领盯着几个文官,眼中就带了杀气。
“我等岂有此意?水寨内还有我军三千士卒,更有数条大船,烧了实在可惜……一念之差,铸成大错,还请将军降罪!”
见此场景,后面几个文官,身上簌簌发抖,却有一人,身着大红官袍,出来深深抱拳鞠躬说着,竟似对这将的杀气,毫无所觉。
“哼!”这将转头,不再多说。
……
“杀!!!”
水上作战,和陆地不同,此时数条大船排成整列,交错厮杀在一起,又有箭矢如雨点般落下。
荆州水师虽然阵容齐整,看来经过训练,但船只不如,水师帆船在五牙大舰下面,就如壮汉与孩童也似,轻易便被撞竿击中,士卒落水被俘。
“大人首战得胜,可喜可贺!”手下见了,都是纷纷向孟澈贺喜。
这场中情况,很是清楚了,荆州水师虽然也堪称精锐,人数却实在太少,只有三千人,而孟澈足有两万,船只又是不如,只不过是垂死挣扎。
又过了半个时辰不到,一将上来,“末将韩当,见过都督,末将不辱使命,已将敌军击破!”
“好!当记你一功!”孟澈语气平淡,似乎对目前胜利,丝毫不以为意。
韩当却面有喜色,行礼退下。
“都督!荆州水师大营已经肃清,我军一路远来,也很是疲惫,是否扎营休息!”
这时,就有手下跳出来说着。
“你等也是如此建议?”孟澈环视一圈,缓缓问着。
“都督何意?”文士问着,被孟澈玩味的目光一激,不由浑身打了个冷颤,“莫非,敌军有诈?”
“哈哈!不愧是小徐,甚得我心呐!”孟澈却是一拍手,突的站起。
“你们可知江夏守备乃是何人?”
“大将周庆!”
“不错,正是周庆!这周庆不但乃是周羽亲族,饱受信任,用兵更是狠毒绝伦,有‘水中毒蛇’之称!吾父都是称赞不已。而这等人,你们认为,他会将水军营寨白送我否?”
孟澈笑问,众将一齐摇头。
只是诸人多处吴地,对荆州知晓的也就周羽、龙城等寥寥几个,至于麾下将领之类,谁会费心记着?也只有到了现在发兵攻打之际,才会突击一下,而孟澈不但记住,更是知之甚详的模样,就令众人不得不佩服了。
“那依都督所见,这周庆是想夜袭么?”文士问着。
“夜袭?”孟澈摇头,“若本都督是周庆,必在水师营寨内暗中埋藏火油等物,等到夜深人静之时,肆机发动,将水师大寨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
众将沉默,孟澈所说,还真有些可能。
水军营寨内本就腥气甚重,又经过一场搏杀,多有血迹掩盖,若用的乃是特制火油,味道甚轻,吴军士卒又远道而来,长途跋涉,身心疲惫,一时不查,还真有可能会着了道!
“那这些荆州水师俘虏呢?”就有人问着。
“自然也是一起烧了!说不得,周庆连他们都一起隐瞒过去!”文士缓缓说着。
“三千精锐水师,还有大船营寨,说抛便抛,就为了引我等中计,这周庆‘水中毒蛇’之名,果然不虚!”
众将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寒而栗之感。
“报!我等仔细搜查,果然在营帐隐秘之处发现火油等易染之物!”
这时,一个亲兵上来报着。
<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