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玻璃展示台应声而碎,周围顾客一声尖叫四散而逃。
原本这玻璃展示柜也没那么容易被人敲碎,但有舒小白在就是不一样,展示台碎了花瓶还好好的。
而此时的彦大庄却是拎着花瓶直接呆楞在了当场,直到警报响起安保人员将其按在地上,这才回过神来喊起了冤枉。
看着彦大庄被带上警车,舒小白一开始还有这不忍,后来想想这也是为他好,也就豁然了。
开车原路返回,舒小白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就接到了彦含霜的电话。
“舒小白这么晚了还打扰你,实在不好意思,但你能不能带我去下城北的派出所?我爸真的被抓了。”
听到彦含霜第一次如此客气的说话,舒小白倒是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刚刚把彦大庄送进去。
舒小白随口答应后,接上彦含霜两人来到了城北派出所。
“姑娘,你可要救救你爹啊!我没想抢劫!”
留置室中的彦大庄看到了彦含霜的到来,一脸激动的叫了起来。
“没用的,这次谁也救不了你,监控拍下了你抢劫的全过程,还查到了你赌博和借高利贷的事情,动机和证据都有,一周后就会宣判的。”
彦含霜隔着栏杆语气冰冷,但眼眶却是通红,内心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听到这里彦大庄面如死灰,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唇打颤吓的不轻。
微微沉默了一会,彦含霜叹了口气淡淡说道:“我会想办法帮你减刑的,也请你在里面好好改过吧!”
彦含霜说完转身欲走,却又被回神的彦大庄叫住,“姑娘,爹对不起你!”
一语未完彦大庄已经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看到彦含霜红着眼从留置室走出,舒小白急忙上前想要安慰几句,但走到跟前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谢你,我没事啦,我们走吧。”
看到跟前舒小白手足无措的样子,彦含霜强行挤出一丝微笑说道。
返回途中舒小白开车时微微打量了彦含霜一眼,发现她正呆呆的看着窗外的霓虹神情放松了不少。
“也许正如她所说,彦大庄进去以后并不一定是什么坏事。”
心中如此想着,舒小白的罪过感也减轻了不少。
接下来的一个周,舒小白每天都会带着彦含霜东奔西走,寻找律师想尽一切办法为她父亲减刑。
一周之后,随着法官的落锤,彦大庄因涉嫌抢劫与赌博罪本应判刑8年,但因中途停止了抢劫行为抢劫未遂,所以减判了三年。
“谢谢你。”
走出法院的那一刻,彦含霜满脸的轻松微笑着向着舒小白道谢,仿若一切心结都已经解开。
舒小白尴尬一笑,却是很没情趣的说道:“没什么,这几天跟你出去律师所我倒是学到了不少法律知识,嘿嘿。”
彦含霜也没想到舒小白会回这么一句,不禁莞尔一笑,刚想再说什么却是被一道声音大断了。
“彦小姐,您好。这是您父亲托我给您的东西。”
为彦含霜父亲辩护的律师快步上前,递出了一只银制镯子继续道:“因为这只镯子属于您母亲的遗物,也并不值什么钱,所以法院人性化处理,并不做财产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