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女就先告退了。”元喜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左右她要说的也说了,至于府里怎么做是府里的事,出来的时候,发现钟毅在圆角门那里站着,心知他在等自己,走上前去,“钟二叔,今日多谢你了。”
又是福了身子。
钟毅想扶起她,又觉得不妥,伸出的手就僵在半空,好在元喜自己站起了身子,他收回手,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假咳两声,才开口,“元喜,今日这般,你就在府里安下心来等着,待我回到西北,就把信带到府上。”
元喜勾起唇角,笑道,“那就麻烦二叔了。”
钟毅欲言又止,良久才嘱咐一旁的绿竹,“照顾好你家姑娘。”
看着绿竹爽快的应下,他这才转身大步离开。
望着人走远了,元喜不等收回视线,就听到身后程氏嘲弄道,“啧啧,知道的是二叔,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丫头这是依依不舍情郎呢。”
今日过来没有捞到便宜,又受了一肚子的气,体面也丢了,程氏心里正不好受,看到元喜就忍不住挖苦直来。
元喜回过头冷笑,“四婶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不顾息的体面,我还要脸面呢,要不咱们再到祖母面前去评评理?”
“小小心纪,就如此歹毒,嫁来不知道谁家会娶了你,那才是倒了八辈的霉。”程氏哪敢到老太太那里评理,怒气冲冲丢下话,搭着丫娟红的手走了。
元喜对着她的背影,不忘记喊一声,“四婶子可小心些走,肚子里还怀着妹妹呢。”
程氏的身子一僵,步子走的却越发的快了,显然气得不轻。
绿竹抿嘴笑,“姑娘,可吓坏奴婢了,好在没事了。”
元喜看着她边半边肿起来的脸,“一会儿让人到外面买点药抹上。”
绿竹捂着脸,“不疼,奴婢没事。”
主仆二人不理会四下里下人的侧目,往月阁院走,路上元喜见高氏身边的抱痕一闪而过,人就躲到了假山后面,也不挑破,左右现在知道了高氏的算计,以后就不能让她的日子好过了。
梧桐院里,冯氏扶了老太太回到内间,靠到榻上,才劝道,“二丫头向来是个没有脑子的,什么事都直接说出来,哪句不中听也不知,母亲最是清楚,何苦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至于四弟妹,五丫头是她心尖上的肉,她这样闹也情有可原。”
赵老太太靠到透着牡丹的大迎枕上,才叹了口气,“我竟不知道三房抱着这样的心思,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五丫头与二丫头没有大过节,哪里会那般算计二丫头,怕也是三房在暗下搞的鬼。我丞相府的姑娘,那些个小家子哪里配得上,竟不惜要坏了府上姑娘的名声。”
冯氏也是才想通,“这事没有证据,直接去找三弟妹,到也不好。眼下知道了,日后防着些便罢了。”
婆婆若不是自己的亲姑母,冯氏也不会说这番话。
赵老太太眼里闪过一抹狠决之意,“如今府里的丫头也都到了说亲的时候,你这阵子就忙起来,挑些可靠的人家先递份单子上来。”
冯氏知道老太太这是决定了,也不再含糊,“母亲放心,别的不敢说,这京城里各家什么样我还都清楚,回去就列了单子送过来。”
“你做事我放心,哎,当初我就说着把你说给玉珩,偏你父亲就应下了莫家,这些年来你大嫂不在府中,把事情都让你揽着,到是成全了她,哪里配当当家主母。”陈年旧事,却让赵老太太越发的不喜欢大儿媳妇。
冯氏的脸微微一红,“都过去的事了,姑妈莫在提了,让人听了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
丈夫与大伯相比,冯氏到偏向后者,大伯常年在军中,虽然都三十五了,身材却没有变形,更是正二品的大员,可也只是想想,却也知道想这些都是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