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议论纷纷,羞得赵府的人都不敢出门。
月阁院里,元喜醒来的时候,是深夜里,淡淡的烛光,屋里暗暗的,侧过头能看到守在床边的绿竹和房妈妈,她轻轻的动了动身子,头瞬间就剧烈的疼了起来,忍不住冷吸一口气。
马上就把床边的两个人惊醒了,绿竹揉了揉眼睛,一脸的欢喜,“姑娘,你可算醒了。”
说完,就先哭出来了。
房妈妈拍她的头,“别吓到姑娘。”
一边靠过去,“姑娘先喝点水吧。”
绿竹听了忙过去拿水,一茶杯的水进了肚子,元喜才真的觉得自己活过来,竟有些恍然如隔世的感觉,她以为撞上去的那一刻就死了,现在想想她还真是窝囊,上辈子的仇没有报,这一世却又这样的死。
“姑娘,你可不能再想不开了,有什么事还有老爷夫人做主,你就这样没了,伤心的岂不是老爷和夫人?”房妈妈一边劝着,“如今姑娘好了,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姑娘可要珍惜这个福气。”
两人正劝着,隔间榻上歇着的冯氏也惊醒了,几个大步进了内间,“二丫头醒了?”
她一进来,主仆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元喜已经靠着枕头坐了起来,淡淡的看了冯氏一眼没有说话,冯氏知道她这是心里记恨自己,可能怎么办?坐到床边,“小厨房里一直温着粥,你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先吃点粥,等胃适应了再吃点别的。”
又叫了绿竹去取粥,有冯氏在,房妈妈也没有再多说,默默的侍立在一旁。
冯氏悠悠的叹了口气,“二丫头,你心中有气,婶子知道,你恨婶子婶子知道,你恨的对,这事婶子做的不对,人做了错就得承担后果,婶子不求你原谅婶子,只盼着你把身子养好了,眼下你父母不在身边,不过你祖父又派人去送信,让人走的官道,若是在路上遇到你父母自然是好的,这阵子你就好好养身子,只等着父母回来便是了。”
元喜淡淡的看着冯氏,这样的事情冯氏以前不是没有做过,可她做过一切,现在一个低头认错就想把一切都当过去,世间没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你也刚醒,我就不和你多说了,你们主仆也好好说说话。”冯氏也坐不下去了。
逃一般的走了。
房妈妈暗下呸了一口,“当初那般对待姑娘,现在还一副认错的样,把人都要逼死了,又落得骂名,现在知道怕了,可惜啊,老爷天也不会放过他们。”
房妈妈这几日虽然没有出府,可是从府里下人的议论里还是知道了外面都传成了什么样,一五一十的把一切说了,“姑娘,现在他们也算是自食恶果了,咱们只管着看他们以后的日子受难过就行,可不能再想不开了。”
“外面朝局可有什么动静?”元喜明知道问也是白问,可还是报着一丝的侥幸心理。
房妈妈一脸的雾水,是根本没有听懂,“朝局?姑娘是说难民的事?现在有人抢砸店铺,到没有别的事,还有就是二老爷辞官了。说是因为姑娘的事,觉得自己品性不端,辞官要在家里修身养性。”
心都黑了,还能养成什么样。
这话却不敢说出来。
元喜微微一愣,“二叔到是有几分性情。”
原来心里的恨,一时之间到有些迷茫起来。
房妈妈抿嘴一笑,“姑娘,你还不知道呢,虽然四房里一直瞒得紧紧的,可还是传出来了,古府要定五姑娘,可因为府里逼姑娘的事,古府又不同意了,可把四夫人给气得半死,听说今天的晚饭都没有吃。”
“放心吧,亲事黄不了。”古言一心相中赵元婉,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
况且上辈子赵元婉就是嫁进古府的,这一世的事情虽然有些变化,可一直按着原来的路线在走,赵元婉的婚事更不可能改变,不过是中间有些曲折罢了。
房妈妈看不懂姑娘,到也没有多问,绿竹也端了粥进来,喝过了粥,元喜才又躺下,不及多想,就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