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武功好呀,瞧人家韩大娃,大刀一轮,邪祟没有不怕的。”
“武功是厉害,可人家韩家不外传呀,否则咱们个个都习了武功,还会被邪祟欺负成这样,早把这帮孽障杀光宰净了,”休息了一会,有人就议论起韩大娃来,自然而然地就扯到了肖平身上。“哎,肖平,你不是韩大娃妹夫吗?韩大娃传你武功没有?”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肖平不答。讳莫如深。
“韩大娃人很现实的,不要说肖平现在还不是他妹夫,就算是了,他也未必肯传授的。”
“是呀,肖平就算娶了虎妞,也是个外姓人,人韩家的武功只传韩姓人。”
肖平听着队友的议论,没有接话,他想,他们说的对,如果韩家将武功拿出来与大家分享,村子里人人都会武功,还怕个卵的邪祟,
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这就好比一个大富豪将自己的钱拿出来分发给众多穷人,然后从此以后就没有穷人是一样的,
韩家人只所以将武功束之高阁,明显是要保证韩家在村里的地位与话语权,
别的地方不敢说,在石狮村,韩保举就相当于一国的皇帝,有着绝对的权威,韩大娃就相当于是皇亲国戚。
他们把持着武功,就掌握了话语权,就可以一直享受最尊崇的待遇。
经过了一波的鏖战后,巡逻队员个个疲惫不堪,邪祟也伤亡惨重,也没再攻来,直到天亮。
这晚肖平也砍了两头邪祟,去吴道长那里验刀时见他不在,门从外面锁着,他只得回转,回去的路上就听到消息称,昨晚巡逻队死了两个,一个赵二驴,一个许胜。
赵二驴的死大家都知晓,但许胜的死有点意外,他只是断了一只手和一只脚,虽然落了个残疾,但抢救后不至于送命的,所以大家都觉事有蹊跷,却也没人提出疑问,
日上三杆时,许胜的父亲许大头哭得老泪纵横,将儿子的尸体从停尸的地方领去埋了,
他发现儿子的尸体很奇特,干巴巴的,但也没说什么。更没有到族长那里抗议什么。
此为后话,
却说肖平,回到家时发现今天老爹在家,刚把饭做好,给他炖了肉,见他回来先是甩了一包外伤药末,道“你先缚伤。一会开饭。”
“爹,你咋知道我受了伤?”吃饭的时候,肖平不解地问道。
“村子巴掌大,就那么多人,能有什么秘密。”肖大魁埋头吃饭,他脸色显得很凝重。
说完这句就不多话了。
“赵二驴和许胜死了。”肖平道。
“听说了。”
“许胜死的有点蹊跷。”肖平道。
“不光许胜,赵二驴也一样。”肖大魁道。
“爹,他们,是不是被拿来祭灵了?”
“你小点声。”肖大魁皱眉提醒。
“爹,他们死的冤呀。”
“哪座庙里没有几条冤死鬼?”
“他们家人就不知道他们是冤死的,就不抗议?”
“也许不知道,也许知道,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再说抗议有什么用?”
肖平没再问,情况已经很明了了。
“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村里人会死光的。”肖平道。
“死不光,韩家人死不了。”
“村里人死光了,韩家人也独木难支。”
“支不住就跑路了,只要有武功,哪愁没钱,只要有钱,到哪都能活下去,而且还能活得很好。”
“这么说韩家人早有打算了。”
“韩保举早就在县城打点了,村子保不住他们会搬到城里去,还有那个吴道长,不是一般人,走到哪里都能活。”
肖大魁说到这,抬头看了儿子一眼,“所以,爹给你定的这门亲事,还是靠谱的吧,韩家就算跑路了,也总得带上你吧,韩大娃不会让他妹子守寡的。”
肖平没有接话,两世为人,他的心态不是毛头小孩子了,他知道一味地抵抗这门亲事是没有意义的,必须强大自身,
等自己强大了,别说什么婚事,就是韩保举他都不会放在眼里,沉默片刻后他道“爹,我想出村打猎。”
肖平心里清楚,他再不变强,就要和虎妞成亲,否则就有可能像许胜一样成为炮灰,所以他急需变强,而要快速变强,他就必须去猎杀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