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马这句不可能有假令阿球球热血沸腾,眯起同样一夜睡不好的血眼想了好一会儿,才挥退探兵,急跨于沙盘前道:“此羔羊是想围歼我们。”
“没错,意图已很明显了。”巴都、忽尔努、阿勒德异口同声道:“昨日三十万羔羊向汾州而行,他们不是想去汾州,而是想绕到我军寨后,联手与前面五十万大军夹击我们。”
“真是这么简单吗?”阿球球眯起血眼咕噜细观沙盘,不管从什么地方看,也只有这种可能性了。
“太小儿科了。”全局思了一番,马上扬声道:“传令,拔寨迎向两城五十万兵马。”
“呃?”闻此令,耶律绪烈拧起霸眉,狐疑询问:“阿球球,怎么不向汾州前进,反向两城?”
撂起一抹嘲笑,阿球球比着沙盘道:“如我们拔寨向汾州而行,前来的两城兵马必占此地,随后装假要去汾州的三十万兵马转身返回,不就趁了羔羊的意了吗?”
“对对。”一干大将听的连连点头。
“嗯。”耶律绪烈也是大力点头。“好,就迎向前来的五十万只羔羊。”
“没错,不退反迎上去,必让假袭汾州的三十万只羔羊惶恐,不得不退回来。”阿球球信心十足重哼:“如不退,他没打进汾州,我便先把延安给折了,那时挥军下江南,把那只姓周的羔羊挂于羊都示众。”
“好,传令三军,拔营向延安前行。”耶律绪烈激动的浑身颤抖,劲头十足,双眼噬满腥嗅,血洗延安满城的心让已他震奋的不能自已了。
大名,帅寨。
“砰……”
御史大夫满脸铁青,怒砸帐桌狠瞪前来禀报的斥候,从牙缝里挤问:“你是说,副帅营寨于昨日清晨拔寨向汾州进军?”
“是。”斥候跪于帐中,心头惶恐再次点头。
“大胆。”恨捶桌案,元魅达气的浑身颤粟,扭头往左询问:“大帅可有接到副寨向汾州前行军报?”
何师道心头也是大惊,摇头回道:“不曾。”
“来人。”元魅达已气的无法自已了,怒指闯进的卫兵,卷火下令:“马上解除拒狼候军令,拦截回往汾州大军。”
“这……”元帅帐卫长听闻此令,不知该如何地跪问:“监军可有圣诣?”
“什么?”元魅达双目大瞪。
元帅帐卫长咽了咽口水,抱拳禀明:“皇上亲封拒狼候领北道行军总管,却也无明示是监军大还是总管大,卑职不敢贸然前往拘拿。”
“你……”
“元老。”何师道见他气成这般,站起身劝解:“皇上确实未有明确诣意,只是派大皇子前来,现大皇子也在副寨,或许拒狼候行动是与大皇子商量好的。”
大皇子是个傻蛋啊!元魅达在心里呐吼。抿着嘴,捏紧拳头压抑着满腔怒火,这个大皇子蠢的和猪一个样,蠢猪斗得过老狐狸吗?
“报……”正当元魅达吱不出半声时,一声火报拉的极长,随后征西大都护亲闯帅帐,满脸恐惶速禀:“何帅,延安和晋州两城五十万兵马向汾水方向开进。”
“什么?”一波接一波的惊惶让帐内所有将军跳蹦起身。
何师道惊诧莫妙,急绕出帅桌喝问:“是谁下的军令?两城兵马是否全部出动?驻汾水辽军情况又是如何?”
“报……”征西大都护还未回话,一声火报又远远响起,随后一名信兵急闯帅帐,卟通跪地递禀:“拒狼候军令:命帅寨内上至元帅下至将军,无论听到任何消息,皆不可动,违令者斩!”
“什么?”何师道未开腔,一旁的众将军顿时愤怒了,左大将军气抢过信兵高捧的书信,一脚踹翻这个大言不惭的信兵骂道:“他拒狼候竟敢如此大言不惭,胆敢对大元帅下违令者斩之令。”
“左……左将军。”被踹翻的信兵急急翻跪在地,颤抖禀道:“不……不关小人……小人的事,全是拒狼候……。”
“我呸,他拒狼候还真把自已当东西了。”
“好了。”何师道老脸是阵青阵白,安抚下气愤不已的众将,接过那封书信,扫瞄了那道要他别妄动书信,心里是犹豫不决。
“报……”
天啊,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连续的军报一波一波接连不断,从早到午接的是让人喘不过气来。
“快说。”见到又是斥候,何师道一颗心上窜下跳,坐立难安。
“辽军拔寨,不追赶拒狼候,却反向延安挺进。”斥候自已也不明白今天到底是怎么呢?所有的诡异一切让人探的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汾水两军到底是怎么呢?
“这……”
“这……”
听闻这道探报,左右两排将军双眼茫然,想不明三百里外敌我两军到底玩的是什么玄机?
从早晨到现在听着一道紧接一道的探报,左将军周习进越听就越疑惑,起身询问:“何帅,昨日副帅拔寨向汾州前行,辽军不追也不赶,无动于衷仿如没事般。”侧着大脑门,愣是想不通接着提出疑问:“可今日延、晋两州出兵五十万向汾水挺进,辽军非旦不去追赶副寨兵马,却反迎向两州五十万大军,这是何意呀?”
“这……”也是愣想不出其中真意,何师道摇了摇疑脑。“此举着实让人百思不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