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死去的丁五、丁七。
虽然这半个月,没有他们的同党出现。
但沈墨心里,始终都没有忘记这两个人。
随着他对这方世界了解的深入。
沈墨感觉这二人身上的疑团,真是越来越大。
从他们的姓名,还有当时的对话推敲,这二人毋庸置疑,肯定是属于某个组织。
但不管是丁七还是丁五,身手真的是非常一般。
不说比不上白管事。
就是现在的沈墨,也足以和他们一战。
那个组织,为什么会派这么两个身手平平的人?是这二人偶然发现了原主的身份,还是有备而来,故意为之?
这其中的原因,不弄清楚,沈墨实在是难以安心。
偏偏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消息来源极为闭塞,如同井底之蛙一般。
沈墨越想,真是越睡不着。
但明天还要早起赶路,他只能强迫自己合眼,在心里数着绵羊催眠。
一夜半睡半醒,极不踏实。
五更天一到,沈墨就爬了起来。
先练霸王九鼎。
后练烈雷拳、疾风腿,连刀法也演练了一番。而外面的天,终于透出微微晨曦。
“小墨,起来了吗?”
沈墨刚把包袱收拾好,外面就响起周虎的叫门声。
沈墨开门。
原来周虎是过来喊沈墨去他家吃早饭的。
临近新年,却要背井离乡地分开,饭桌上的气氛,很是哀伤不舍。
周大婶刚把元宵盛到他们碗里,眼泪就落了下来。
“当初不让你们去报名,你们不听。现在可好,连个团圆年都过不上了,我……”
“娘,咱不是说好,不提这个的嘛。再说,清河镇离柳城又不远,说不定我过年的时候,还能回来呢。”
周虎被分到了清河镇。
从柳城出发,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到。算是他们这批人中,被分到的最好差使。
而沭阳。
据带队的王松涛说,能在天黑前赶到,就算他们幸运了。
结果。
他们还真是不太走运。
走到一半的时候,从早上就一直阴沉沉的天空,突然乌云压顶,竟劈里啪啦地下起雹子。
拳头大小的冰雹,不仅砸得车篷哐哐作响,连拉车的健马也呜呜痛叫,隐有暴走迹象。
车夫忙向王松涛请示。
“王公子,咱们得赶紧找个地方避避,要是惊了马,可就麻烦了。”
“这鬼天气,大冬天的下雹子,个头还这么大,真是邪门,肯定又是那浊……”
其中一位青衣见习弟子忍不住抱怨。话没说完,就被王松涛一记凌厉的眼刀制止。
浊?
会不会是徐老之前提过的浊潮呀?
沈墨心中一动,敏锐地捕捉到最后那一个浊字。
而王松涛则已经指挥后面的马车跟上。
“我记得前面林中有处亭子,可以先去那里避避,等冰雹下完再走。”
即便是夏日下冰雹,也是来得突然,去的匆匆,不会持久,何况是冬天。
众人在王松涛的引领下,穿过林中小道,果然没走几步,就看到一处颇为老旧的石亭矗立在林间。
车夫赶紧牵马奔了过去。
沈墨他们紧随其后,进到亭中躲避。
这会儿,雹子已经小了不少,只有豆粒大小。雨丝夹杂其中,却有越来越大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