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竟与他平分秋色。
旁人吃惊,不明就里。
而王松涛心里,却是忍不住将原由往白管事身上去想。
沈墨仅仅半个多月,就从一个文弱书生,变得如此强悍,仅凭不入流的气血丹还有基础功法,打死他也不信。
究其原因。
肯定是霸王九鼎和淬体丹起了大用。
可恨他为白管事当牛做马这么长时间,也才习得两层霸王九鼎的功法。
淬体丹,更是两三个月才给他一枚。
而沈墨呢。
竟是一月一枚淬体丹。
还要通过他,转交给这家伙。
真是越想越可恨啊。
通过刚才的交手,王松涛已经试探出沈墨的深浅,心中既恨又妒,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
他还得装出一副公正严明的样子,冲沈墨和章虎怒斥道。
“你们两个眼里还有帮规戒律吗?刚来矿场就打架斗殴,是想要把风雷山庄的脸丢尽是吧?都给我住手!”
呵。
先挑衅我,现在试探出深浅,就想全身而退了。
事事岂能尽如你意?
沈墨闻言,心中冷笑。
对王松涛的话,充耳不闻。疾风腿瞬间使到极致,嗖地从地上窜起,身如鬼魅,冲向章虎。
好快!
章虎大惊。
还没看清沈墨的身影,就觉小腹、胸口同时巨痛,如遭巨石撞击一般。
他咬牙硬捱,挥拳向下,想趁机重伤沈墨。
哪知道拳头刚出,沈墨位置又变,竟是脚步一错,整个人匪夷所思地从他的腋下,嗖地窜到了他的身后。
砰。
随着后颈巨痛袭来。
章虎眼前一黑,连声痛叫都没发出,就直挺挺地扑在了地上,彻底昏死过去。
沈墨站定身子,云淡风轻地掸掸双手,抬眼看向王松涛。
“王师兄,之前您也看见了,我屡次退让,章师兄都咄咄逼人。为了尽快了结此事,不惊动其他人,我也只能行此下策了。”
“好,很好。”
王松涛气极而笑。
挑衅。
沈墨这是在张狂至极地向他挑衅呢。
刚才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出手阻止沈墨。
但他没有把握啊。
明明就是最普通不过的疾风腿,但在沈墨用来,却飘忽诡异,难以揣测。
即便他下场,也不敢保证就能将沈墨手到擒来。
与其这样。
也只能牺牲章虎了。
但嫉妒和恨意,就像野草一样,在王松涛的心里,疯狂生长。
他右手隐在袍中。
握着临走前白管事托他保管,下个月要交给沈墨的那枚淬体丹,恨不能将瓷瓶和丹药,一起都捏成碎末。
“来人,将章虎抬走。沈墨,你跟我来,去刑堂!”
压下心中滔天恨意。
王松涛冷冷地冲在场中人命令道,然后长袖一甩,率先向前走去。
沈墨在或好奇或惊讶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下,神色不变地跟在王松涛身后。
本以为王松涛会借机小题大做,以违背帮规戒律,要求徐长老重罚他。
没想到,去了风雷山庄设在矿区的刑堂后,王松涛竟趁着其他人去请徐长老过来的空当,突然和颜悦色地冲沈墨笑了笑。
这一笑。
直笑得沈墨头皮发麻。
这家伙,又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