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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的早晨，月色还在朦胧，先民拳峰的早晨是有雾的，迷茫茫的一片，整个山脉都笼罩在这雾中，浓重的大雾弥漫在天地之间，好像从天上降下了一个极厚而又极宽大的窗帘。乳河里淡淡的白烟和这漫天的大雾融合在一起，乳白的河水，陡峭的岩壁，浓雾组成塞外别有特色的风景，这是一幅优美又飘渺的风景画。

巴尔感觉脸颊非常冰冷，好像枕着一块冰睡觉，浑身发抖，一个哆嗦醒了过来，怎么回事，躺着的左脸都快冻麻木了，起身用火折子点燃油灯。

小吉莉揉了揉眼，嘟囔一声整个头直接缩进了被窝继续他的睡觉大业。

塔娜迷迷呼呼的睁开了眼，“大人怎么了。“

屋里飘荡着腻人的乳香，塔娜渗出的乳液把毛毯打湿后，凌晨降温后直接把巴尔冻醒了。

巴尔惊异道“塔娜，你...怀孕了？”

来扎克之前应该就怀上了，只是塔娜身材偏向微胖，并没有发觉。

一阵手忙脚乱，重新找了块毛皮把打湿的毯子覆盖上，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两人只好倒头继续睡觉。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巴尔被广场上野人激动的吼声吵醒，今天阿尔瓦开始战争动员，扎克之塔会分为两队，由阿尔瓦、费恩带领去征募附近的两个村子。

先用巴尔异形者的招牌征募青壮，如果顺服，这个村落将平安无事，如果逆从将会把青壮俘虏回木寨，塞外恶劣的气候，剩下的老弱不敢离村落太远。

招募到足够人手后，会组成专门的后勤部队，在战士的保护下出去征集补给，拒绝的村子整个村落都会变为俘虏。

这是巴尔和阿尔瓦，费恩，讨论很久后定下的战略。

昨天狩猎队回来后，有个家伙不小心被雪豹咬伤，阿尔瓦在所有战士面前给伤者使用了治疗药剂，伤口在肉眼可见下恢复，随后阿尔瓦就宣布了扎克之塔的扩张计划。

有了这种神奇的药剂后，所有人都觉得扎克之塔该拥有更多的领地，就算赛贝部族都没异形者供奉，我们有。

听说赛贝有3头巨人，但只要人数相差不大，没有人会觉得输给赛贝。

巴尔起身穿好皮袄，吉莉，塔娜可能去磨坊准备中午的食材，房间就自己一个。

出了内屋发现桌子上放着一碗鲜奶，端起来闻了下，香味比羊奶更浓郁些，咕噜咕噜一口喝光。

放下木碗打开房门后，阿尔瓦和费恩已经开始准备出发，阿尔瓦看见巴尔从房子里出来，向他挥了挥手，巴尔也向他们摇了下小手。

赛外的野人称呼自己为自由民，以区别于长城以南向领主与国王屈膝的“下跪的人”，他们野蛮而充满敌意，阿尔瓦他们这次出去拉壮丁不一定顺利。

自己得准备好杀人的准备，那些反抗者会被当众处决，如果自己露乏，会造成不好的影响，野人只尊敬强者。

塔娜从磨坊走了过来，脸蛋有些微红，巴尔以为她要回屋熬煮食物，谁知道这妮子把巴尔也拉进了屋，直接拖到内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巴尔。

好吧，又是一顿饱餐。

巴尔搬了把椅子在家门口晒晒太阳，难得今天天气不错。

野人没计时器，这几天闲着本来想制作一个日晷，又想到塞外一个月没几天太阳就放弃了。

等到太阳快要滑过先民拳峰的峭崖时，阿尔瓦带领部队回来了，除却原部队外还跟着20来个新面孔，这次招募阿尔瓦很顺利，他把所有人带到木楼里，矛妇端着一些粗糙的食物，打算犒劳下新来的野人。

费恩的队伍一直等到黄昏才回来，他的皮甲上沾着一些鲜血，队伍中间有10几个野人被草绳串着，推搡着走，巴尔勾起了嘴角，这才是他想要的。

阿尔瓦沉着脸迎了上去，用粗壮的大手搭上费恩的肩膀，“还好吧，费恩?”

费恩晃了晃脑袋，“都是些软蛋，没有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