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魔之一族恐怕早在那群长着翅膀的天使军团的围攻下覆灭了,哪里还会给她一个虚无边际的念想?
好半天了,妖精才理顺了自己那再一次被颠覆了认知的思维,刚刚在她脑海掀起的海啸差一些就给淹没了最后一次清明,如果说世人对这个已经被历史长河淹没了的名字遗忘了的话,那么她偏偏就是少数知道他的人之一,而后,那双紫红色的双眸再次凝视这似是毫无缚鸡之力的老头,终于感受到了他那身边无处不在的变轨,与这个世界丝毫不符,却又那么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这,竟然是一个圣域强者都无法做到的逆反法则?
他,他的身边已经是一个世界?他已经可以这样了?
那么,为何他还会这般恐惧未知?
此刻,弃月再次看向老头的眼神不再是疑惑与不解,而是敬畏与感激,因为过去而感激,因为实力而敬畏!
亦是此刻,她终于放弃了自己那山中无老虎的可笑念想,安安心心地做一个卑微地追随者,而不是一个试图在阿奎那面前展示自己实力的自负者!所有的人,都在成长……
老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似是浑浊不堪,似是已经颠覆了清明的眼睛里隐射的是那智慧的光芒,似是超越了在她眼里已经近乎无敌了的夫人那种智慧的存在。
“小丫头,死亡之海现在还安全吧!否则你也不会狂妄地跑出来来到这个到处是危机的大地上,既然你已经幸运地跑到了卡伊尔家族,就不要在肆意游荡了,这片土地上,无处不在的危机,遍布杀机的土地远远不是你这个小丫头可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乱跑的!有机会回去的话,替我想那个老家伙问好!”
面对如此直白地训斥,自负如弃月妖精亦是唯唯诺诺,不敢言语,又似乎想要辩白些什么!那双紫红色满是诱惑的大眼睛灵动而慌乱着,似是想要找到什么借口来安慰自己的慌乱或者不得已为之的理由,那妖异而妩媚的粉嫩面颊已经憋得通红了。
阿奎那看着这妖精也有如此模样,禁不住讪讪一笑,惹来了一个美丽而妖异的白眼。不以为意的阿奎那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般,对这妖精调笑道:
“弃月,在你用谎言欺骗不了智者的时候,也许一个‘我不知道’就能够解决问题呢?”
听到了这句简单的我不知道,马车里的两人各有思虑,老人看着阿奎那,脸上的笑容愈发地祥和与满意了,有什么比亲眼看着一个人成长更有趣呢?
弃月无疑是一个聪明的妖精,她能够步入卡伊尔公爵府而化身为仆人,虽然是夫人在暗中操控,又何尝不是她自己的实力与智慧呢?想了片刻,妖精撅起那粉嫩而晶莹地双唇,带着一丝孩子气般地撒娇对着老人娇声道:“我,我,不知道~”
看着她如此的窘样,自然是惹来了两人放声而肆无忌惮地大笑,没有嘲讽,却是简单而真实地快乐!快乐,就在路上,就在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你觉得快乐了,它就是快乐,你觉得痛苦了,也许它就变成痛苦了!
只是大多的时候快乐总是短暂的,也会有些恼人的麻烦来调和一下哀伤的离别气氛,比如苍蝇嗡嗡或是狗吠声来扰扰气氛,来刺激刺激心跳,这大概就算是磨合磨合这变态几人组的配合了吧!
想除掉一个人却一直无法除掉的话,那就只能等一个比较合适的机会,一击必杀,是以半路埋伏总是刺客用不厌烦的一套手段,是以虽然有些老套,但是它很有用,比如现在阿奎那仅仅与一个“女人”一个“仆人”,一个只比较大的“拉车的魔兽”,一个要死了的“老人”,一个仅仅六岁的“小屁孩”。难道,这不是很好的动手机会么?
卡伊尔家族难道不知道他们在帝都得罪了很多人,让他们家破人亡,散财丢爵,恨他们恨得要死?还敢将自己孩子没有骑士保护的情况下送出帝都?
失去理智的人往往是不会考虑有些看似简单的事情实际上是充斥着亡命的危机的,但是既然已经失去了理智,自然也就无法去考虑这些危机了。是以麻烦之所以叫麻烦,仅仅是单方面麻烦,另外一方恐怕就是回归神的温暖怀抱了,恩,当然不排除有的人可能会被命运女神眷顾逃了出去或是被“仁慈”的阿奎那饶恕,只是这么点希望似乎也太少了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