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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月寺就在旺达山上,那旺达山算得上是这一片的神山了,具体如何传说不得而知,反正因为那座旺达山,迦月寺也就跟着有点儿神了。
这迦月寺可不是哪个善信想上去就能上去的,此地规矩严明,每月开放一次,且只能是在山门处敬香,无法再入内。
此规矩可说严苛,这若是在大卫,必然会被认为寺中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
不过,这大梁风土人情更特殊一些,这里的人对此信仰也特别执着,似乎没人有过怀疑。
制造屎尿战车的地方,就距离旺达山不远,周遭绿树成荫,在远处往这儿看,估计也只看得到绿树环绕,兴许还能瞧见一角屋檐。除此之外,便什么都瞧不见了。
而远处旺达山在这里却是看的清楚,尤其是那山巅上一直在随风飘的长旗,应当是挂在最高的几棵树上的,又特别的长,在这远处瞧着,像是一条舞动的蛇。
偌大的院子里,各种上好的木料铁器等等堆成了小山,各种木工用具亦是一应俱全。
一个穿着绛紫华丽长裙的高挑身影姿势不太雅观的坐在地上,一脚蹬着一块长长的木料,手里挥舞着锯子。那木料上用笔画好了线路,如何锯,如何刨,都早有规划。
对面,一棵大树下,一身白衫的人坐在那儿,脸上手上的皮肤可以和那一身白衫媲美。尤其此时阳光从树影中投下来,几许斑驳,就更显得她白的反光了。
阮泱泱一身男装长衫,长发就束在发顶,她喜欢这样,方便啊。
她也没闲着,正在给矗立在她一侧,高度可以与她相比的齿轮刷油呢。
这齿轮为特制,搬来的时候,她一见之下也不由竖大拇指,太牛了!
为了搞一个人,居然如此下力气,她觉得特别有意思!
那边魏小墨完全是亲力亲为,诸多零部件皆是他自己攒出来的,手艺没的说,阮泱泱觉得,他必然是专门学习过。
他这人呢,也的确是配得上妖精这个名号,不只是外貌,品性。还有他十分独特的人格,就如他现在穿的这一身女装,他喜欢!
由此可见,他以前没少穿女装,品味还挺高,料子极好。穿着料子那么好的裙子,在这儿做木工,估摸着他也是天下第一人了。
他不管是男装还是女装,在阮泱泱看来,都挺合适。他的美,不分男女。以至于在他穿上女装的时候,阮泱泱特想扒了他裤子,想瞧瞧他是不是会根据着装而自动变化性别。
不过,他开口说话了,她也就放弃了,因为说话还是男声。
下半部分刷完了油,飘散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儿,这油会让这齿轮到时运行的更为顺畅,不出差错。
站起身,高处她就得费些力气了,举着胳膊,开始绕着圈的涂。
那边,魏小墨扔开锯子,又顺手捞了一把刨子,开始调整。
他是真的聚精会神,整个人都陷入其中了似得,处处追求完美。
那华丽的裙摆上都是木屑,靴子也被刨下来的木花儿给掩埋了,他也是不在乎。
极其狂热,因为要搞人,搞的还是元息,他就更要追求完美了。
终于把这巨大的齿轮全部刷完了油,当然了,这还没完工,刷这一层油只是让它更润滑一些,接下来还得刷,免得中途出故障。
两条胳膊举得酸,放下了油桶和刷子,阮泱泱甩着两条手臂,看向魏小墨。
他很久没说话了,瞧他那来劲的样儿,心理年龄不超过十岁。
摇晃着双手,阮泱泱看着他,蓦地道:“你这么害自己的兄弟,总是有什么原由的吧。我这些日子也想了许多,但还是没得到什么信息,不如这位漂亮的姑娘与我说说?”她眼睛才亮呢,不吃药,她一直都跟打鸡血似得。、
那边,沉迷于刨木花的魏小墨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他也没刻意,但那一眼,着实是勾魂。
任谁被他这么一看,小心肝儿都得抖几抖。
阮泱泱也不例外,同时又不由感叹,她觉着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种勾魂儿魔魅的,这辈子是无望了。
“说来话长,更何况,漂亮姑娘现在也不想说。过来,搭把手儿。”站起身,甩了手里的刨子,那一身料子极好的长裙完全被他当成了工作服。
一嗓子的低沉男音,穿着漂亮华丽的裙子,墨发简单的半捆绑在脑后,估计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觉得违和,甚至会以为这就是个变态。
可是这位……那就不存在了,他的美就是不分男女,如何都是美的。
走过去,挽起袖口,露出细白的手腕。倒是手指上沾了些油,太阳一照,油光锃亮的。
魏小墨看了看她的手,随后又一把抓过来,他做木工做的,手指也粗糙了些,但全然是不在乎的。
举着她手指头对着阳光照了照,“看看你这手指头,像不像昨晚咱俩烤的那细笋?”眯着眼睛看,魏小墨就觉着像。他们俩亲手烤的,烤完剥开,沾了调好的料,可不就这样油光水滑的。
无语,扯了扯嘴角,阮泱泱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想吃啊?嗦自己手指头吧,姐姐不伺候。”
魏小墨笑起来,抬脚去踢她,“姐姐真小气。”
“去你的吧!”他犯贱装女声,嗲里嗲气,她就粗着嗓子吼他。
他还特喜欢这一套,笑的不得了。
懒得和他磨牙,赶紧动手,两个人开始组装。
太大件儿了,阮泱泱的力气是不太行,幸好魏小墨算的上是力大无穷了,这些木制的零部件都拿得起来。
忙活的一通,衣服都汗湿了,这宏伟的战车下半部分是成了。
由此,内部得开始装齿轮什么的了,这东西他们俩可装不上,非得要魏小墨那些神出鬼没的属下来动手操作了。
要说他手底下的那帮人,的确是深知他脾气的,估摸着也是伺候了许多许多年,才会对他这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