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妖做贼心虚,到了这时候终于憋不住了:“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原点。”
秦老怪怪异道:“姜翊纮现在昏迷不醒,这女娃肯定不依啊。”
秦老妖接茬道:“就算依了,也不行啊。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说老鬼让咱们千方百计地掳她来作甚呢?”
秦老怪也不知道,猜测道:“都昏迷了,还有艳福。老鬼的意思当然是让他睡了女娃。”
秦老妖反驳道:“可老鬼没有说让他睡她啊。只说这女娃身上有姜翊纮需要的东西,时机到了自然会被取。这孤男寡女的,干柴烈火,不就是需要么?”
秦老怪想了想也对,作势就要剥了姜晓霜的衣服。
秦老妖叫道:“欸欸欸,你干嘛?”
“剥衣服啊。赤溜?溜的,便宜这小子。”秦老怪恶趣味道。
想起姜维凡的势力,秦老妖一阵恶寒:“要剥你自己剥,我不参与。反正到时候姜维凡找人算账的时候,你别扯上我。”
秦老怪一个激灵,也没敢动,还给自己找理由强行解释:“老鬼只说他们自己会水到渠成,没说让咱们把娇滴滴的美女送过来还帮忙剥衣服的。罢了,就这样吧。”
两人一商量,决定出去护法,眼不见为净。
那妖怪二人的话尽数被听了去,元神虚化的姜翊纮仔细品着他们话里的意思,希望得到更多的讯息。
姜晓霜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巡逻队突然例行巡逻,妖、怪俩人一合计,反正按照秦老鬼的吩咐,事情到此就行了。
“其他的可不归咱们管。走吧。”秦老妖拉着秦老怪转身就走。
他们走了之后,苏君竹摸进了姜翊纮的屋,打开了门悄悄进去了。
谁知道屋内的高级防御阵法仿佛定时般,在苏君竹后脚刚进,就锁死了。
苏君竹自然不觉,看到床上的姜翊纮,还有不远处的姜晓霜,就像撞见了多么羞耻的事情:姜翊纮这禽兽!
苏君竹赶紧过去想叫醒姜晓霜,可姜晓霜被分神期的秦老妖下了禁制,苏君竹修为不够,即便施法都没法叫醒她。
再去探了一下姜翊纮,没想到红阶修为的苏君竹直接被他身上自发护主的一股霸道灵力反震,一刹那没守住灵台,晕倒在姜翊纮身边。
元神想起上次遇到秦老妖秦老怪,也是扛着麻袋,扛着姜晓霜。
再看今天这布局,还有他们的突然出现,以及听说的秦老鬼隔空义结金兰成了他们俩师叔,姜翊纮突然觉得鸦九是不是也是参与了某个计划?
联想起鸦九离开的时候那意味深长,还有那句想报仇的话就去找他,是否在暗示如果有疑问,尽管问他?
思索间,元神骤然被拉扯进无限的空间,那个身着邋遢的服饰、大眼浓眉、手持一把长形古朴的古尺仁器踏空而立的赤足大汉,再次出现。
看着元神脚下的太极图,赤足大汉慈祥地开口了:“孩子,跨越一个多元会的时间长河,咱们又见面了。”
元神感到眼前大汉十分亲切,问道:“您是?”
大汉笑了,这笑里蕴含大道:“吾与汝,流淌着相同的血脉。”
元神望着大汉手中的古朴古尺,问道:“您是图腾部落传说中的那个人吗?刚刚您说又见面了,之前咱们见过吗?”
大汉点头,又摇头:“吾便是吾,但吾又非吾。可汝是真汝,切不可被虚妄所迷惑。”
“这是哪里?”元神看着周边的空间坍塌又重新恢复,循环往复,不由问道。
大汉往虚无一指,说道:“汝坚信汝在哪,这便是哪。”
元神想到一个关键问题,问道:“我被传送过来,明明已经失去了心脏,可现在的我又是怎么回事呢?还有路引又是怎么一回事?”
大汉微微一笑:“天机被屏蔽了,吾也不知。一切虚妄终将消散,只有抱守本心方得始终。天机算尽,吾等之失败,便是因为路引。汝是时间长河之外的变数,不在天机之内。”
大汉又说道:“孩子,汝做得很好。汝的未来已经是变数,全靠你汝自己走,谁也无法预料。”
元神非常困惑:“我和您还能再见面吗?”
大汉叹了口气:“吾时间不多了。这是吾与汝最后一次见面。缘起缘灭,切勿执着。”
一听是最后一次见面,元神突然好难过,好舍不得。
大汉伸手摸了摸元神的头,元神却有一种这双手隔了无尽虚空的不真实感。
“孩子,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空间坍塌,画面渐渐模糊,元神又回到九鬼噬仙阵中。
“好好活着吗?”元神呢喃道。
看了看手中,不知何时,赤足大汉的那把古尺,竟然给了元神虚化的姜翊纮。
古尺出现的瞬间,九鬼差点想躲避,却因为和姜翊纮心神相连,勉强稳住。
唯独太极阴阳鱼还一如既往旋转着。
可古尺上那古朴岁月的气息渐渐消散,由虚变实,最后成了一把约莫一尺宽九尺长,相当于姜翊纮家乡所理解的十七厘米宽、一米半长的古尺出现在姜翊纮肉身旁边。
元神姜翊纮看得目瞪口呆,想起自己当初修炼出的血脉图腾,正是一把古尺,难怪大汉说大家是相同的血脉。
而图腾部落的血脉图腾,图案大部分都是武器。就是不知道图腾部落之外的武者又是有没有这种图案。
修真之人讲究的是天赋和根骨,锻体武者讲究的是血脉和返祖。
现如今,修真之力和图腾之力成了太极阴阳鱼,难道这就是大汉口中的变数?
实际上,姜翊纮还是没有真正理解赤足大汉关于相同血脉的话。
天赋有高低之分,血脉同样有贵贱之别。
可他没有多少的时间思索了,他现在的元神之体正是从意识到灵识的转变,也就是说他因祸得福,太极阴阳鱼成,境界正要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