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翊纮心底冷笑不已:计襄和鸦九演技挺好啊,一个个藏得那么深,只怕苏仲谋你这老蠢瓜握不住啊!
苏仲谋见加上鸦九,谅那斗篷人插翅都难飞。
于是三人都落了地。
“我没害你们口中的什么君竹,也不懂什么天凤血脉,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过路人。”姜翊纮压低了声音对苏仲谋说道,“真正害苏君竹的人是计襄。”
姜翊纮不管三七二十一,怕后面没有开口的机会,只好先制造心理优势。
“休要挑拨离间。老夫且问你,为何你身上有小女的气息?”苏仲谋看不出任何的异样,质问道。
因为姜翊纮没带着苏君竹了,所以苏仲谋虽然欲杀他而后快,没感应到苏君竹的气息,不得不投鼠忌器。
这就是姜翊纮的聪明之处、妖孽之处,越是急切越是能促发他的头脑风暴。
“您如果先表露身份,我就放心了,也不会是现在的局面。偏偏您追得紧,我以为是计襄追了上来。”姜翊纮对苏仲谋用事实说话道。
计襄也是老狐狸,四两拨千斤道:“本座心忧侄女安危,休是你可以诬赖的。”
“计襄是乌鸦组织的人!”姜翊纮刚想说你计襄还害姜晓霜那侄女呢,可转念一想,这么一说不就露马脚了?
于是他选择了直接爆出重磅消息。
果然,苏仲谋的眼角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但鸦九却一点都没有反应,好像无动于衷的样子。
“惨了,鸦九和计襄是一伙的。”姜翊纮心里暗自叫苦。
苏仲谋寒声道:“你且露出真容来。”
姜翊纮哪里敢露,一露面立刻就得被鸦九宰了。
计襄道:“无需与他啰嗦,直接搜魂。”
说完就要上前。
“某来!”
“老夫来!”
孰料苏仲谋和鸦九异口同声。
姜翊纮突然有种三人貌似成了犄角之势的错觉。
心思一动,姜翊纮突然挺直了腰板,朝计襄喝到:“张玄尊,您怎么来了。”
计襄吓了一跳,刚要回头看,却立刻意识到张枫不可能会来。
因为以张枫的修为,直接做掉在场之人都不在话下,斗篷人哪里还有开口的道理。
见不奏效,姜翊纮急速分析着,落鸦九和计襄手里,骨头都没了。
落苏仲谋手里,还有解释的余地。
“我跟你走,去找苏君竹,但你要保护我的安全。计襄和鸦九想要我的命!”姜翊纮直接阳谋道。
鸦九冷哼了一声,道:“这会离间计都用上了。既然你说本座会要了你的命,你且说说我为何要你的命?”
姜翊纮猜测苏君竹大概率落在了鸦九手中,但这回不忽悠苏仲谋的话,小命就呜呼了。
这会鸦九不是应该阻止自己开口才是吗?
怎么感觉像是助攻一样。
“你和计襄都是乌鸦的人,计襄带着人追杀的苏君竹。大司农切莫信了计襄。”姜翊纮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是计襄追杀苏君竹的。
计襄表情自然地说道:“本座明白了,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话毕,胸前体表几寸处图腾浮现,四个虹色光圈无规则运转着。
苏仲谋与鸦九同样运转修为。
计襄见状,对苏仲谋道:“大司农这是何意?莫非你真信了他的话?”
苏仲谋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当然不信。只是小女之事,事关重大。”
计襄猜测,斗篷人应该就是救走苏君竹之人。
在场的都是城府极深之人,计襄此举是以进为退,苏君竹没在斗篷人手上,苏仲谋和鸦九又介入了,无论如何都是轮不到他插手的。
还不如现在赶紧离去,去找找看苏君竹被藏匿于何处,这样还能和张枫交代一番。
如此一来,苏仲谋还抓不到他的把柄。
计襄拂袖道:“既然如此,是愚兄自作多情了。告辞。”
头也不回地掠出一道虹影,霎那就消失于天际。
计襄一走,鸦九主动开口道:“苏兄,你怎么看?”
苏仲谋盯着姜翊纮,妥协道:“交出小女,饶他不死。交不出,死!”
姜翊纮警惕着他们,朝苏仲谋说道:“我救她,先是被她拿匕首指着,现在被她爹堵着,合着我就应该放任她被计襄抓走?你让我交出你女儿,我怎么交?你追我追得急的时候,我怕带着她更危险,于是就把她藏起来了。”
本来想说被追得急丢下去了,但姜翊纮还是换了形容词。
即便对方一直遮遮掩掩不肯露出真容,苏仲谋本来还信几分。
听了这话后反而不信姜翊纮的话了:“你一直被老夫跟着,如何有机会藏了小女,分明就是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