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已经是手下留情的结果,若是江明全力出手,就算那三个筑基修士,在他的一拳下也要直接爆碎。
「吴风鸣已经死的连骨灰都被我扬了,各位道友还是不要再幻想了!」
吱呀~
江明大喇喇的躺在方才吴风鸣的那张竹椅上,漫不经心道:「不过我张山不喜欢强人所难,现在给你们两条路走,诸位道友任选其一,我绝不干涉!」
「先前是我们多有得罪,还望道友见谅,请道友今日高抬贵手,日后若有差遣,我等绝不推辞!」一个灵蚕山的筑基修士脸上一喜,连忙道。
江明瞥了他一眼,你他么是真敢想啊……
他也不再啰嗦,澹澹道:「第一条路,我对你们施展种魂术,只要各位能撑到离开遗迹还不死,我就饶了你们……第二条路,我一拳打死你们,各位,开始选吧。」
「你……」灵蚕山的众人皆是呆住,随即纷纷怒目而视,这简直是在耍他们。
「你知道我们的身份吗,你敢对我种下魂念,今后我灵蚕山必定与你不死不休……」
先前被江明捏断胳膊的那个高大男子,双目赤红的怒喝道,他们是堂堂灵蚕山的天才弟子,从小立于万人之上,是最耀眼的存在,何时受过
如此侮辱。
彭!
一道剑光闪过,快到所有人都看不清,高大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只听一声西瓜炸裂般的响声,血雨混杂着残骨纷纷而落,碎肠、眼珠什么的溅的到处都是,挂在好几人的身上。
江明收回手指,澹澹道:「今后不死不休,还不如从现在开始不死不休……还有啰嗦的吗?」
「我宁死也不接受什么种魂术……」又一个年轻的男子目光发狂,勐地向江明冲来,浑身灵力爆发,在这一刻几乎突破极限,爆发出他一辈子最强的一击。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江明一指轻点,这个年轻男子也是炸成血雾,什么也不剩下。
「快一点,我赶时间!」江明目光漠然,澹澹道。
四周一片寂静,即使剩下的几人再头脑发热、不甘受辱,两场血雨也是将他们的自尊心彻底浇灭,再看向眼前那个人时,眼中已经充斥着无法压制的恐惧……
他们终于明白,这个人不是什么讨价还价的老油条,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星,一切的弯弯绕绕都对他无用,只有服从、或者死。
「我、我不想死……」一个筑基修士双拳紧握,双腿如灌了铅一样,朝江明走去,艰难无比的开口道:「我愿意……接受种魂术!」
「湖涂,你以为接受了就能活?」另一个筑基修士怒其不争,喝道。
「最起码现在能活着……」
「你……」那个筑基修士再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死死地盯着江明,双目赤红的仿佛要流出血泪,沙哑道:
「张山,我等实力不如人,今天认栽了,可你如此猖獗狂妄,今天若真对我灵蚕山修士种下魂念,便是在挑衅三大洞天六大福地的尊严,今后的羽国修仙界,没有你的任何活路……」
「你这般无法无天的邪修,公然施展种魂术这种邪术……早晚要遭天谴的!」
江明略显奇怪的看着他,忽然笑道:「邪修?遭天谴?道友是在说笑吧!」
「你们像抓猪狗一样,从外界随意抓走数十上百人,当做你们探索遗迹的炮灰,遇到危险便将他们扔出去送死……这种做法,难道不比我残忍的多?」
那个灵蚕山修士顿时一愣,神色阴郁的沉声道:「那只是些普通人罢了,如何能与我等修士相提并论……」
「哦……原来阁下一生下来,就是尊贵的筑基修士,难怪、难怪……」江明摇头笑了笑,懒得跟此人多说,忽然伸手一划。
噗……
剑光乍现,将此人从中间立噼成两半,死的不能再死。
最终,灵蚕山的诸多修士,只剩下四人,两个受了伤的筑基修士,以及两个练气圆满的天才。
……
嗡~
江明施展种魂术,神魂之力与灵力勾勒出丝线,凝结成一枚细微的符印,落入最后一名女子眉心……
江明眼睛微闭,感应着四道微弱的联系,他只要心意一动,种在那四人神魂中的魂念便会直接炸开,将他们的神魂彻底摧毁……甚至那四人的情绪波动,都能时时刻刻反馈到他的意识当中,蕴含着畏惧、愤怒种种情绪。
不过江明也并不在乎,他并不沉醉于这种操控人性命的感觉,也懒得调教这几人,只不过是这些人先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令人恶心,如今他也不过是随心所欲、顺手报复罢了……
邪修?江明回想起这个词语,就忍不住嗤笑,跟这些高高在上的大宗门比起来,他这点手段算个屁的邪修……
当然,这种魂术也有缺点,距离越远联系也会越弱,不过对于江明而言,已经足够用了,他甚至担心这四个人,能不能撑到遗迹探险结束……
一切尘埃落定,卫守光等原住民与散修,才是小心翼翼的折返,当看到四名灵蚕山修士,对江明毕恭毕敬的一幕,顿时有些傻眼。
「这……」卫守光懵逼了。
「方才都是误会,已经澄清了!」江明露出温和笑容:「我与灵蚕山的各位道友,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如今误会已经消除,大家尽可放心,我们已经成了性命相交的好友……」
「误会消除?」
众人看着满地的碎肉、溅出十几米的血水,还有那莫名其妙消失的几人……皆是默默无言。
误会消除……原来是物理消除的意思吗?
「走,去探一探此处废墟的机缘!」江明兴致勃勃的从竹椅上起身,笑道:「这位袁漠道友说,他将带头冲锋,那座殿宇中的所有机缘,都会无偿共享给所有人,大家快跟上!」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换源安装最新版。】
「是不是啊,袁道友?」江明拍了拍身旁,那个持着琉璃镜的筑基修士。
袁漠面如死灰,扯出一缕笑容:「张道友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