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可怕的?又没叫你干啥,喝杯茶而已。你要是有本事将她拿下,我认你做大哥。”
便将其推了出去,乐晨对这卖友之人十分无奈。
楼下众人对于白荷姑娘的贴身侍女自然是认识的,只是看到了身后走出来的乐晨,都发出一阵又一阵不满的嘘声来。
“怎么!诸位莫非看不起我萧辙的兄弟?报个名上来比划比划!”
二楼包厢中缓缓出声,在空荡荡的大厅里久久回响。
众人皆噤声不语。
乐晨只默默跟在丫鬟身后,也没有理会从各处打量过来的目光,半盏茶的功夫,来到一处雅阁小屋前。
“公子自己进去吧,白姑娘在里面等候,奴婢先告退了。”
旁边丫鬟低声说道。
“对了,奴婢唤作小安。”临走前还向乐晨暗送个秋波。
唉,太帅了,也是个麻烦啊!
房门紧紧闭着,屋内奏有缕缕琴声传来,悠扬回转。乐晨在门口站立了良久,才慢慢举起手轻敲去。
“请进。”
珠圆玉润的声音很是温柔。
进屋,乐晨首先闻到是一股淡淡的檀香,顿觉神清气爽许多。
“晨公子,妾身有礼了。”
佳人在古琴前缓起身,向乐晨一鞠,细细打量着乐晨,饶有些兴趣,指着茶几座位细声道:
“公子请坐。”
明明才见过不久,眼前的白荷仍然让乐晨一亮,近看跟远看给自己的感觉完全是不同的。
“外人都说,白姑娘萧舞双绝,没想到琴也是一绝。”
乐晨坐下称赞道,心中觉得有些口干。
“不过是外人高抬小女子罢了,到是公子,相貌堂堂,文采更是斐然。”
白荷往茶盏里倒了杯热茶,捧放在乐晨面前,也款款坐下。
“随便写写,做不得数的,再说了,大家都看拳头硬不硬,谁在意你有什么文采?”旁边少女身上的馨香不断撩拨着乐晨的心底,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白荷像是看出了乐晨的拘束,娇笑一声道:
“可是,奴家在乎啊。”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那一抹的风情,让乐晨感觉鼻孔一阵燥热,连忙往后退了许多。
白荷姑娘瞧见乐晨的动作,顿时眼神便黯然下来,捧心而颦的模样让人怜惜不已。
“是贱妾的蒲柳之姿入不了公子的眼么?”
乐晨忙解释道:
“不是不是,我只是,只是因为姑娘太美了,让我有些…”
白荷看着眼前少年的模样噗嗤一笑。“那让妾身再为公子演奏一曲,如何?”
也不等乐晨同意便取来竹萧,端坐在乐晨对面,美眸盯着少年吹奏起来。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乐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完一曲的,等到白荷来搀扶自己时才回过神来。
少女吐气如兰,在乐晨耳边沉声问道:
“妾身演奏的怎么样?”
口中热气吹抚着乐晨的耳垂,双颊赤红的要滴出血来。
“咳咳,白姑娘,我该走了。”
乐晨急忙挣脱白荷的手臂告辞,往门口逃去,白荷又柔声问道:
“晨公子所写的,凤萧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依妾身来看,是诗词一段吧?不知道公子是否能将全文给妾身一观。”
“你心中若觉得它是完整的,便是了。”乐晨顺口回道,头也不回地跑了。
只留下身后银铃笑声不断传来。
“公子写的,奴家很喜欢。咯咯…”
似乎心底在想些什么,白皙的脖颈泛起些红润来。
“好个有趣的翩翩少年郎。”
有些情意,只用见一面,便萌发了嫩芽。
…
安氏武馆,安家。
大厅中,一道身穿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黝黑的面孔中满是威严肃穆。他便是安氏武馆的馆主,安家家主,安烈。
被萧辙暴揍的安逸信正跪倒在中年男子脚下,满脸恨意,向其哀求道:
“父亲,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萧辙如此作为,丝毫不将父亲你放在眼里,不将我安家放在眼里,请父亲为我报仇。”
安烈淡淡说道:“此事先放一边,这次我叫你来,另有一件要事,山里有使者要来…”
安逸信神色一凛,忙道:“父亲,你是说…”
“这次我准备让你去,就算不成,也可磨炼一番。从小到大我都看在眼里,你无论拳脚功夫还是心智才略,都要强过你大哥不少。以后,这安家的家主之位,怕是要托付给你了。这段时间你且隐忍,莫要与萧家交恶,其他的日后再说。”
依然是波澜不惊的语调。
安逸信惊喜不已。
“是!父亲!”
他们没注意到的是,墙外一道仆人的身影,将他们对话从头到尾全听了去。
此时,安家宅院另一端
安家长子,安诚。听完手下的汇报后,气急败坏的将房中器物通皆砸了个稀碎,手中拳头捏的吱吱作响,强压着心底怒火。
似乎有些颓废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许久,才发出阴恻恻的笑声来:
“老匹夫,王八蛋,你们不仁在先,那就不要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