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圣王之兆、天帝之姿嘛!”
姜承乾美滋滋地想着,忽然心念一动,一骨碌坐了起来。
然后目光如炬地看向屋顶的方向,背后隐隐有苍龙虚影显化。
“我儿醒啦?快来人,将奇珍补元汤呈上来。”
下一秒,时刻关注着姜承乾的宣德夫人,立刻吩咐宫人给姜承乾“上菜”。
不过姜承乾却并未受用,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某处。
有随侯珠在手,姜承乾已然不需要进食凡俗之物,亦可食气而寿。
不是“吃奶”吃不起,而是随侯珠更有性价比。
最重要的是:有一缕隐秘的气机,出现在了他的感应中。
“好敏锐的直觉,赢伯寿诚不欺我,果是圣王之姿。”
就在这时,一个轻笑响起,陈貂寺的身影凭空显化。
标志性的玄色滚龙袍和武牟大冠,让宣德夫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应侯何以在此?”宣德夫人连忙问道。
“夫人莫慌,本侯乃是奉命护持小公子的。”
陈貂寺好似看稀罕一样盯着姜承乾,口中笑呵呵道:“在小公子成年前,本侯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当他的贴身护卫。”
一听这话,宣德夫人当即喜笑颜开。
陈貂寺不止是黑龙台首、大秦梁柱,更是帝乙最信任的心腹,很多时候都被视为帝乙意志的“化身”。
由他来亲自担任姜承乾的贴身护卫,不止可高枕无忧,还有毫不遮掩的明显意味。
一言蔽之:大秦储君的位置,稳了!
这让宣德夫人如何能不心生狂喜?
正所谓:母凭子贵,她在帝庭的地位,可都指着她的“好大儿”呢。
既然她儿子能当“大秦储君”,她凭什么不能巴望一下“帝后”的位置?
与此同时,姜承乾却也是微微暗喜,好似能分辨出陈貂寺的善意。
只是对他“甜甜”一笑,倒头又进入了“酣睡”。
对于姜承乾来说,陈貂寺的保护可有可无。
别看姜承乾现在年纪小,看似人畜无害。
但是整个大秦、朝野内外,能威胁到他性命的人,却也是寥寥无几。
他真正在意的是:陈貂寺要贴身保护自己,在外边行走的机会自然就会少之又少。
同时,没有了陈貂寺的保护,帝乙自然也就不会在外面乱跑。
如此一来,魏无羡想要再针对他们进行刺杀,可就难之又难了。
这也算是给姜承乾“省事”了!
就这样,在陈貂寺的护持下,姜承乾开始了朴实无华又枯燥乏味的童年生活,真如神仙般的日子。
这不是个形容词,而是个描述句。
在宣德殿的宫人眼里,姜承乾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小神仙”呐。
随侯珠在手,他连吃喝都省了,每天“餐风饮露”,穿的也是“无缝天衣”。
除了偶尔起来活动活动,装模作样地学学“牙牙语”。
姜承乾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深层次的定境当中。
偏生他还完全不耽误长身体,成长的速度远超正常婴儿。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姜承乾就已长成寻常三岁小孩的模样。
而且冰肌玉骨,浑像个下凡的金童。
学说话的进度更是惊人,刚满月就能说一些简单的对话。
比如“帝父”、“母妃”、“仲父”之类的话,可谓是张嘴就来。
主打一个“恃幼行凶”,萌得帝乙和陈貂寺、宣德夫人心都快化了。
尤其是陈貂寺,美得是心里直冒泡,甚至不惜跟帝乙硬顶,争得是脸红脖子粗。
从两人几十年的交情,到他这些年的“劳苦功高”,再扯到“他为大秦流过血,他为帝乙受过伤”,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最后甚至还“哭唧唧”地表示:如果不是为了支持你,劳资早就当丞相了,轮得到魏无羡那个“老毕登”吗?
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又何须以“斩青龙”的秘法,强修“惊神剑典”,以至于让老陈家绝了后?
一言蔽之:你帝乙亏欠我太多,终归还是我陈仲宣一个人扛起了所有。
而陈貂寺如此死皮赖脸,目的也很简单。
就是要逼帝乙下一道秘旨,让姜承乾认他为“仲父”。
倒不是说陈貂寺看中了姜承乾“未来帝主”的身份,准备当“从龙元老”。
毕竟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实力、能力,无论谁当帝主,都得把他供起来,少不得一个“帝师”的名头。
就算让新任帝主尊他为“九千岁”,公开叫他“仲父”,估计也有的是公子抢着当“大秦叫父”,上赶着“认陈作父”。
但是区区大秦帝主,在陈貂寺眼里算个屁啊?
就连帝乙在他面前,也要看他的心情和脸色。
心情好才叫一声“陛下”,看他不爽直接叫“老匹夫”。
陈貂寺之所以如此在意这个名头,主要是他和帝乙都认定了姜承乾有“圣王之兆”、“天帝之姿”。
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大秦帝主只是他的开端。
唯有当世为圣王、登天成天帝,才是他的“极限”。
区区“帝师”算什么?他可是要做当世圣王,未来天帝之仲父的“男人”。
对此,姜承乾表示非常感动:我大秦吕布,高地也得请“二位爹”直入陆地神仙境。
“叫父”一响,不是登天,就是升仙。
主打一个“相对”忠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