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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陀冶子给自己开了方便之门，那方逍吾自然没有拒绝，大踏步的了进去。

待到方逍吾的身影，消失在空间之门后，身后的陀冶子，不着痕迹的抬了抬眼皮，赞叹道：“好胆量，这小子。”

因为对于空间之力，除了他们这种空间领悟的人之外，难免会有些对未知的恐惧，而方逍吾居然没有一点的犹豫。

陀冶子怎么会知道，这空间之力，方逍吾已经玩到巅峰过了。

从空间之门一出来，就看见邓左，在举着枪，指着自己。陀冶子直接把门，开到了邓左脸上，对于没见过空间之门的邓左，自然万分警惕。作为北凉十五万大军的统帅，他现在非常重要。

而看到方逍吾从其中走出来，邓左方才松了一口气。

“邓将军！”方逍吾大步走上前，揽着他的脖子，向着临时的帅帐走去。他把自己在平沙渡所见到的情景，还有舒城和虞城的现状，大体讲了一遍。

邓左越听越皱眉，没想到形势已经严峻到这个程度。

“我这次来呢，是想请你佯攻他们，让他们调转枪口，转移注意力。随后黑甲军进入虞城，我们前后夹击，就算不能剿灭他们，争取也伤他们的元气。”方逍吾说出自己的计划。

而邓左，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等黑甲军进入虞城之后，虞城之危便解除了。我们直接仿照黑甲军的路线，进入舒城，这样对方自知机会已去，自然会撤退。现在决战，为时尚早。我们应该等到包围结束，和南方军，好好的商量一下.......”

“你还不知道吧。”方逍吾看着地图，忽然打断了邓左的发言。随后抬起眼来，略有发红的眼睛，回应邓左的疑惑。

“季项死了。死在平沙渡的活尸潮之中。”

“什么！？”邓左也瞪大的眼睛，他自然知道方逍吾和季项的关系，而且他本人，也非常喜欢那个乐天派的少年。虽然并不是特别出色的军事才能，但忠心耿耿，而且从不推责，这对于士兵来说，是非常可贵的。方逍吾现在说出这话，是在给邓左传达一个信息。

他要报仇！

“我明白了！”邓左点了点头。“就按王爷所说的吧。”

“明日午时，准时进攻，我让黑甲军做好准备。”说罢，方逍吾就准备撤离。但邓左却拉住了他。“等一下王爷，带个人走吧，你应该会用到。”

“嗯？”方逍吾愣了一下，顺着邓左手指的方向看去，杜也正站在那里，微笑的看着他。几日不见，邓左的脸上，已经多了一道伤疤，给这个精壮的汉子，平添了几分彪悍。

邓左之前，率领舜雷军小队去东楚报信的路上，中了埋伏。后来方逍吾救急心切，也没有过多过问杜也的事情，没想到居然回到了大部队。不过看他这样子，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杜也向前一步，跪倒在地：“王爷，我回来了。实在抱歉，你给我的那支舜雷军小队，只有我和着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方逍吾立刻俯身扶起他来。这一场战斗，方逍吾损失惨重，整个军官训练团几乎全军覆没，最好的羁绊，亦师亦友的季项，也横尸平沙渡。这不只是对方逍吾的打击，对北凉，也是个沉重的打击。如今看到杜也，方逍吾对这些人的亏欠，就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杜也还活着，北凉新生代的军官，就还存在。

拍了拍杜也的肩膀，对着邓左点了点头，便带着杜也走出帐内。他的确需要杜也这样的指挥，去带领一下黑甲军。

现在的黑甲军，群龙无首。因为这批军队，是直接从方城前线带下来的，攻城掠地的本事没话说，但对于战局的把控，却几乎没有。虽然有尧将军，但他是舒城的城守，不能随他们作战。虞芊芊倒是可以指挥，但她一般都会带着黑焘，跟在方逍吾身边。杜也去了，方逍吾也能少费点心。

回舒城的路，自然没有了空间之门。但也无妨，这次不是去虞城，不用非得穿越秦寅的军营。方逍吾带着杜也，绕了段路，在舒城城头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