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了刚才的事,哪怕本来不想买马,也会毫不犹豫地拿出钱买下马。
白风就是这样。
这样的人是她的师父。
等找到花渐问清缘由,她一定要马上回去,还有,向师父坦白一件事。
青红楼内。
白絮和鸦岑推开门来到天岐房中,房内正中摆着一张方桌,颜色有些黯淡,一眼便能看出是已经用了好多年的桌子。
不过,胜在干净。
整间屋子都是如此。
鸦岑将老妇人送的伞放到门边,在屋内找着可以擦干衣服的抹布。
找到后,鸦岑擦了擦身上的衣服,将抹布放在了桌上,走到门边,将伞内放着的画像拿了出来藏回到了胸前。
白絮好奇地看了一圈后走到床边,摸了摸床上的被子,脸上露出笑意,朝着还站在桌旁的鸦岑招手道:“鸦岑,你过来摸摸看,这被子摸上去有些凉凉的,真舒服。”
鸦岑往前走了几步,还是停了下来,面露为难道:“我,就不摸了。”
白絮见鸦岑害羞,偷笑了一声,来到鸦岑身边小声说道:“鸦岑,怎么,我让你摸摸天岐师父睡过的被子你都不肯,难道,你是在偷偷喜欢天岐师父吗?”
鸦岑低下头否认道:“天岐是我的朋友。”
白絮满意地应了一声,又聚精会神地盯着鸦岑的眼睛问道:“那,我呢,我算是你的什么?”
鸦岑面上闪过一丝慌乱,抬起头看了眼白絮,有些不情愿地回道:“当然也是朋友。”
白絮听了沉下脸,生气地推着鸦岑后背往外赶去:“朋友,既然我们是朋友,那就不要共处一室引人误会。”
鸦岑不得已往外走去,安慰着白絮:“那我马上就走,我今晚会在门外守着你的。”
还要守着她,生怕她再跑了不成吗?
白絮心中又涌上怒气,收回已经把鸦岑推到门外的手,站在门口,瞪着鸦岑道:“你要守着就守着。”
反正她要逃走不急于一时。
回到都城,按父亲的性子,只会看她更紧,生怕她再跑出去,到时,被困在除妖师内,很多事情就是身不由己了。
“我,是为了护你周全。”鸦岑知晓白絮动怒,小心解释起来。
隔着一道门槛,声音也好似隔了一道墙。
他也不想守着白絮的。
可是在白锦如大人要他跟在白絮身边照顾她之前,总是白絮来找他,而他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去接近白絮。
如果说是因为喜欢白絮。
白絮也许会像那天一样,看见他隐藏在头发下的丑陋面孔直接落荒而逃,甚至觉得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觉得他的心和脸一般丑陋。
白絮愣了一下,看出了鸦岑眼中的担忧。
护她周全,她已经是六等除妖师了,虽然比不上天岐师父,也比不上鸦岑,但她还是能照顾好自己的,从都城到这里的一路上,她也是一个人一路过来的。
鸦岑见白絮没了怒气,以为她已经明白,冷峻的脸上渐渐浮起笑意。
他最怕白絮生他的气。
白絮的脸上跟着露出笑,是笑不露齿,不怀好意的笑。
鸦岑迟疑,觉得白絮的笑很奇怪。
白絮的眼睛注视着鸦岑,左手抓住左边的门,拉到面前后,跨到右边把右边的门也往中间关去。
鸦岑沉下脸,无奈地喊了一声:“白絮。”
话音落下,门也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