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您知道了?”李枭如释重负。
“当然,那个郎中还是老夫出手处置的。年青人,做事总是爱留下隐患。”张煌言
颇为语重心长。
“……!”李枭没话说了,从张顺的下场来看,那位郎中肯定是凶多吉少。如果用狐狸来比喻孙承宗,那张煌言就是一头狼。他做事不但狡猾,而且凶狠。这股子狠劲儿,孙承宗拍马都难赶得上。
“张先生如何应对?”李枭实在是欠缺处理类似事件的经验,好在张煌言算是大舅哥儿,怎么说都是自家人。
“为今之计,只有假死求生。不然,一旦王妃有身孕的事情暴露,对她对你都是灭顶之灾。现今最稳妥的办法,就是金蝉脱壳。”
“你是说……假死?我听说,那得吃一种假死药,会不会影响胎儿?”李枭立刻想起武侠小说中,经常出现的桥段。吃什么千日醉啥的,一昏睡就是好多天,整个人跟死了差不多。
“谁说有假死药这东西?”张煌言奇怪的看着李枭,像是在看一个外星生物。
“呃……!没有……?”李枭很尴尬。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鲁王殿下已经过世三个月。这三个月鲁王墓的墓门就封了三回,鲁王下葬一回,陈牛给撬开又给封上一回。陪葬品被追缴回来,可怜的鲁王墓又给挖开,然后再次被封门。
朱寿镛殿下注定死了也不得安宁,短短三个月就被折腾了三回,实在是大明藩王中的异类。
今天是朱寿镛的百日祭,鲁王府在新任鲁王朱以海的带领下,诸位王妃侧妃全体出动,来到鲁王墓前进行凭吊。
冬日里的天阴沉沉的,小北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子一样。鲁王墓前一片哀鸣,短短几个月时间。朱以潢,朱以派,朱以江等王子都被宗人府圈禁起来。偌大的鲁王府,只剩下朱以海一个男丁,未免显得有些凄凉。
沉重的乌云压抑着人们的心情,女人们哭声一片。尤其是前任王妃黄氏,她的儿子朱以潢本来是世子,可现在却在凤阳老家的高墙内苦熬。也不知道熬到啥年月才能被放出来!
王氏也在哭泣,哀伤的表情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悲痛欲绝。几次要把脑袋撞到墓碑上,都被旁边的侍女给拉了回来。看到此情此景,所有人都为王氏的情谊所感动。就连黄氏似乎也忘记了悲伤,过来劝慰王氏两句。
祭祀进行了一个上午,阴沉的天开始下小雪。既然老天不留客,鲁王府众人也决定打道回府。
“奴家上山看看!”鲁王墓在半山腰,从这里上山和下山一般的路程。
听到王氏的话,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冷天的你还要上山?
“先王葬在此山中,奴家觉得登上山顶,能够更近的和王爷说话。你们不要管,奴家去去就回。菊香……!”王氏的主意很正,手伸向侍女。侍女赶忙搀扶住,主仆几个人就向着山顶行去。
“既然王氏要登山拜祭,寄托哀思就由得她。你们几个,跟上去服侍。”黄氏巴不得王氏在山顶上冻死,最好脚下一滑摔下山去一了百了。
“诺!”几个家丁听到黄氏的吩咐,立刻跟在后面。
“王爷!咱们下山去吧,天冷莫冻着了。”黄氏拉着朱以海的小手,朱以海很想跟着老娘上山。可黄氏从小的积威让他不敢违抗,被黄氏扯了一下乖乖跟着下山。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登山的老娘。
黄氏刚刚下山,忽然间山谷间响起一生惨叫。所有人都抬头看,峰峦处不断有人被扔下来。虽然很远,但山间的回音还是带来不断的惨叫,和什么梁山……报仇之类的字眼儿。
崇祯四年十一月,鲁王妃王氏凭吊鲁王路遇梁山歹人寻仇不幸遇害。上震怒!发下海捕文书,天下锁拿梁山贼人。兖州知府尹继善绥靖地方不利,革职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