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让你去找玉石老人吗?我说他能帮你,你看看我,就知道他真的能帮你!”飒芥自负地一笑:“你说我以这张脸出现在帝都,再改了自己的声音,谁敢说我是飒芥呢!”
言铮无法相信,伸手想去捏他的鼻子,看是不是真的。
飒芥赶紧伸手阻止:“别捏,伤口还没完全复原,会变形的!”
言铮觉得用惊讶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无法想象,这世代已经有人精通整容之术,这医术也太前卫了吧!
“我保证我这不是易容,是真的。你看,我的鼻子嘴他都能帮我改了,你额头这‘奴’字,他也有办法帮你除去的,怎么样,我带你去找他吧!”
飒芥得意地说:“别人请不动他出手,我能,你就算想换一张脸,他也能帮你做到的!”
言铮总算相信了,她刚才就觉得疑惑,飒芥今天怎么有点怪怪的,原来是做了整容手术啊!
一时,她也心动了,很想把自己前世的样子
画下来,让那位玉石老人照着给自己整容,可是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前世又不是没听说过有很多人整容失败,玉石老人的技术还有待考验,她可不想成为他的实验品。
这个‘奴’字很碍眼,有办法除去倒可以考虑一下,除此之外,其他的还是算了吧!这张脸虽然不是国色天香,还算顺眼,就留着吧!
“等过些日子再去找他,眼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言铮道。
飒芥有些委屈地看着她:“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肯放过我吗?言铮,我是真不想卷进去了!”
“不行!”言铮无情地道:“你别给我虚伪了,你要不想卷进去你早走了,又何必赖着不走,还装修酒楼,你骗的了别人骗不过我!飒芥,你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你要真去关外,我保证你呆不了三天又会跑回来,既然如此,何不参与进来呢!”
“我的钱都给你了,我不想安分也得安分啊!”飒芥笑道。
“你要是想拿回去,我还你!我不缺那点钱!”言铮嘲讽。
“算了,我不要了,我给你就是不想给自己希望,我反省过,我不是做皇上的料。就如你所说,我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有野心只是不甘心而已,真让我坐了那位置,我还怕把自己闷死了。每天上朝处理国事,对着那些虚伪的脸,还要担心后宫一堆女人会不会给我戴绿帽,想想那日子就无趣,还不如继续开我的酒楼,随心所欲,游戏人间呢!”
飒芥嬉皮笑脸地伸手捏了捏言铮的脸:“钱不用太多,够我挥霍就行,等以后遇到个可心的人,养几个孩子,简简单单地生活不比做那狗皇帝好吗?”
言铮拍开他的手,很无语,这人活脱脱就是现代那些开名车泡女人的公子哥的古代版,游戏人间,游戏自己吧!
不过看到飒芥这样跳出了争权夺位的轮回,她也放心了,这人是真的看开了。
“你的酒楼可是已经有了很强悍的竞争对手,人家有权有势,你想过好日子也不见的会如意啊!”言铮微笑。
飒芥给了她个白眼,无奈地道:“行了,你不用想方设法说服我,我欠你的,我答应帮忙还不行吗?说吧,要我做什么!”
言铮笑了,和飒芥打交道就是爽快,这人脑子活络,比迂腐的关洛飞,谨慎的肖北容易沟通。
“我身边的人有些事不能让他们去做,你帮我……”言铮看看远处的敛芳,轻声交待着。
飒芥静静地听着,听完笑道:“你还真看的起我,这些事敢交待我去做,你就不怕我会出卖你吗?”
言铮认真地看着他:“你会出卖我吗?”
飒芥瞪她一眼,扭头走了,走远了才抛出一句:“等我的好消息!”
言铮笑了,转过身往敛芳走去,敛芳也没问她见了什么人,和她一起上马,两人又悄悄回到白府。
***
赵罡葬礼三日后,赵天楚在百官的拥护下祭天告祖,正式登基,仪式结束后,赵天楚以新皇的名义将各官员的职位做了轻微的调整。
端木翊提拔为右将军,石毅,木君山为大将军,宋时延依旧为右相,石麒连升***,做了兵部侍郎,其余赵天楚的人也分别加官进爵。
而此次科考成绩前十的,除了关鸣郤已经有官职,其余九人也分别安排进各部,不同于以往需要下去历练,直接留在了帝都。
武状元也被安排进兵部,做了御林军统管。
这一手让一些老臣,特别是以前忠于赵罡的老臣们都嗅到了危险的信号,赵天楚这是在培养自己的大臣啊!
关鸣郤下朝后去御书房求见赵天楚,说自己做兵部尚书资历太浅,想辞去官职,下去历练几年。
赵天楚驳回了他的请辞,微笑道:“王爷何必妄自菲薄呢,先皇委任你做兵部尚书就是看中了你的才华,朕也很赏识你,你留在帝都才能更好地施展你的才华,你就别推辞了!朕知道,你是怕有人说你沾了洛蕴的光,可就因为怕人说就辞官,这朕就不同意了!做大事者何畏人言呢,你不但要做,还要做的更好,让那些说的人看看,你关鸣郤有自己的实力,不用沾谁的光也能顶天立地!”
关鸣郤说不过赵天楚,只好收回了奏折,赵天楚这才满意,让御膳房准备了一桌菜,说要和关鸣郤喝个痛快。
关鸣郤
见赵天楚这样亲近自己,也不好推辞,陪着赵天楚来到花园里。
两人在花园里的凉亭里对饮,酒过半,似乎放开了,赵天楚也不端着皇上的架子,和关鸣郤攀起了亲情,两家都有血缘关系,虽然各怀鬼胎,却都表现的亲密无间。
赵天楚诚恳地道:“鸣郤兄,除了你,在这朝中再也没有朕可以亲近的人了,那些人是臣子,朕不能亲近他们,有苦也不能对他们说,只有你,才是朕可以毫无顾忌诉说的人!鸣郤兄,你我兄弟,以后要多来往,可别因为朕做了皇上就和朕生分了!”
“哪能呢,皇上不和鸣郤生分就好!”关鸣郤谦虚地说道。
赵天楚给关鸣郤倒酒,边道:“朕和谁生分也不会和你生分的……等朕娶了洛蕴,你就是国舅,以后你和朕有了孩子,我们也结亲,亲上加亲,一家人团结一心,什么拓跋异族,都别想动我沧焰的江山!”
这话才是重点,关鸣郤识趣地接道:“说起拓跋,皇上,鸣郤有话要说!”
“鸣郤兄有话但说无妨!”赵天楚赞赏地看看关鸣郤,他欣赏关鸣郤的聪明识趣。
“鸣郤做了兵部尚书后,了解了一下,发现那拓跋氏对我沧焰意图不轨啊!”
关鸣郤察言观色,见赵天楚挑眉,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就放心地说下去:“皇上,鸣郤不是和白言铮有间隙才这样说的,皇上你想,拓跋言和她的关系正常吗?拓跋言凭什么送一座矿山换她的自由,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呢?”
“朕也在疑惑这事,鸣郤兄继续说……”
关鸣郤豁出去了:“这次谢淑岚出事,虽然是先皇睿智,及早发现了她的阴谋,可是鸣郤总觉得,她暴露的太快,这后面会不会是拓跋言一手操作的?鸣郤听说,拓跋言从上次回拓跋后就很少上朝,这其中有没有什么隐情呢?拓跋言会不会在酝酿什么对付我沧焰的阴谋呢?”
赵天楚眸色深沉,若有所思地看着关鸣郤。
关鸣郤有些心惊,似乎自己的心思瞒不住赵天楚,不由暗想,自己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眼前这个赵天楚可不是赵罡,他比赵罡更可怕!
可是话已经出口,想收回也来不及,关鸣郤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之前赵天泽攻打濮族时,就听说濮族在大肆买卖马匹,鸣郤注意了一下,濮族灭亡后,这些马匹都落入了拓跋言的手中。先皇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鸣郤却不能不为此感到忧虑,如果拓跋氏真有不轨之心,我沧焰不能不早做防备啊!”
赵天楚拧眉,关鸣郤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提醒自己注意这事,他这是在变相地提醒让自己小心言铮吗?
一想到自己答应言铮放她走的,赵天楚就矛盾了,他能放言铮走吗?言铮的本事他已经见识过了,不用关鸣郤提醒,他也不会轻易地放走言铮的,可是要是强留下她,他也没信心留的住她。
自己还外敌为患,此时还需要言铮,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和言铮撕破脸,有什么两全之策,既可以留下言铮,也不必和她翻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