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紫微笑说:“看来我们把线索寄托在前辈你身上,反正是不会走错路的。幕后黑手要么是前辈的仇人,要么是前辈本人。”
钱飞:“……”
钱飞:“合着我的嫌疑还没洗清啊!”
但没办法,他自己固然知道自己与那些血案毫无瓜葛,但要想躲过天下人的有罪推定,并不那么容易。
他大手一挥:“啥话也别说了。我在想办法继续还钱的同时,也会兼顾查案的,你需要什么,我也会配合。只要找到真凶的证据,天下人就会知道我是清白的。”
冯瑾却说:“冤有头、债有主,照你这么说,既然公司是被司马他们坑垮的,那么为什么你还这么卖力地还钱呢?你被他们坑了,还白白替他们还钱?”
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而眼中有明亮精光,直视钱飞。
钱飞挺起胸膛,说:“第一,债有主,这个主儿,就是我。所有的借条都是我亲自签过字的,我签字的时候都没喝酒,我不想耍赖。公司垮了,那也是我没有管理好,没有管住副总们。这是我的公司,不是他们的公司,我是总裁!”
净草举起大拇指,笑说:“老板好霸气!要是有酒,我该敬你一杯。第二呢?”
钱飞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眼神变得很深。
他说:“第二,我公司还有二十多万旧员工,六十多万供应商,大多是凡人百姓,都散落在天下各地,失业的失业、失了订单的失了订单。如果我赖账,债主找不到我,就会去找他们。假如债主敢去找司马他们讨债,这固然是我乐见,但是显然,更容易受害的是那几十万无辜百姓。公司已经对不起他们了,现在,我想尽我所能,自己一个人把债务担起来,让他们免受骚扰劫夺。”
李木紫收起笑容,正色说:“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还有第三吗?”
钱飞捂着胸口,略带激动地说:“第三,肯借钱给我的人,都是好人啊!”
三女:“???”
钱飞说:“别看今天黑石山的人是这个样子,两年前,他们可是爽快地借给了我四千万刀,两年无息。你说他们图什么?还不是当时愿意帮我一把?琉璃宫也是啊,曾经合作得很愉快,借款利息也不高。他们帮了我,你们各宗门也都曾经帮了我,我难道让你们吃亏?鹤伴园从来没有借给过我钱,反而不用吃亏了?世上没有这个道理。在我老钱这儿,没有这个道理!”
三女都惊呆了,她们从未这样想过,更想不到钱飞会主动这样看待。
冯瑾更是热泪盈眶,她不仅家里借给过钱飞钱,而且她自己个人还有一笔债权在钱飞这儿呢,是她多年积攒的零花钱。
这样说来,她也是帮过钱飞一把的人,但当初她自己只是把借款当作吃利息的投资,而没有想到钱飞却会把它当作一笔心意。
净草笑说:“还有第四吧?我来替你说。你拼死守住自己的信用,是为了日后还能广收臂助,还能东山再起,还能有报仇的一天。”
钱飞苦笑说:“你可真看得起我,谢你吉言。要是此处有酒,我回敬你一杯。”
其实还有“第五”,但是看三女似乎都听得满意了,钱飞就没有主动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