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飞说:“怎么了老简,我在这里,你下来呀。”
简大观闷声闷气地说:“你是谁?”
“我是钱飞啊。”
“不可能,”简大观无尽悲伤地说,“我那钱兄弟,他已经死了,我没能来得及救他……”
钱飞:“……”
这下子麻烦了。
惠赢和尚高兴地叫道:“山主阁下,他们黑吃黑,这怎么能忍?请为小僧主持公道,你的大恩大德……”
这时,李木紫挺身而出,指着头顶上说:“黑石山的老贼,我灵霄殿、火山寺弟子在此,皆是名门正派,劝你不要管我们的事。”
简大观大怒:“我平生最恨黑吃黑,你敢黑吃黑,我就要管!”
李木紫稳稳当当单手叉腰,说:“我们是名门正派,前来以明讨暗,翦除奸邪,怎么能叫黑吃黑呢?”
惠赢:“……”
简大观搔了搔头:“不是黑吃黑啊?那没事了。我很忙,还有人在追我。”
说着,又是一股旋风卷起,他的身影消失在旋风与黑暗之中。
惠赢快要哭出来了:“这也行?不是黑吃黑你就不管了吗?这里头有很多地方不对啊,山主阁下?”
钱飞举起大拇指,说:“李木紫,干得漂亮!快,不要再耽搁时间了,那个靴子是怎么回事?”
净草飞起一脚,把靴子踢过来:“紫紫,你看一下。”
李木紫立刻拾起靴子。
靴子立刻脱手落回雪地上。
再次拾起,李木紫咬着牙用力双手抱住它。
不行,靴子再次脱手滑下。
就连惠赢和尚也没有料到这种好事,他的小眼睛里重新泛滥出希望的光彩。
突然,一个刺眼的人影闯了进来,带着炎热的冶纯境界威势。
“不许动!”他的叫声镇住全场。
那人肩膀上有一大团火焰,照得树林里亮堂堂的,把债务部众人身后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简大观又来了,这是第三次。
钱飞慌了神,连忙手舞足蹈地说:“老简。你的肩膀,着火了,着火了!”
简大观嘟哝说:“怪不得好明亮,我还以为是天亮了。”他随手拍拍肩膀,把火焰拍灭。
看来他是刚才去了贺燮投过弹的地方,路过了燃烧的树木,但即刻返回。
钱飞说:“你迷路了吗?”
“不,我是回来找你们的。什么名门正派的狗贼,我不许你们欺负刻骨寺的僧人。都给我不许动。”
“老简,我是钱飞。”
“你不是。”
说着,简大观上前要去解开惠赢身上的绳子。
惠赢双眼睁得大大的,热泪盈眶:“山主好义气,愿菩萨保佑你啊。”
钱飞握住拳头,他必须立刻决定是打还是跑。简大观是他的友人,现状也相当凄惨,他真的不想下命令与其打个你死我活。
在这不可开交的时候,又有脚步声从西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