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种形式,钱飞算是勉强按照票面价格偿还了这些二十多万刀的欠款,没有开出“连同溢价一起偿还”的先例。
同时,赠送的礼品也没有让这些债主们吃太多的亏。
只不过,这些赠送的礼品仍然是债务部账上的亏空,显然它只是权宜之计,不能再这样下去。
债主们嘟嘟囔囔地下山去了。
钱飞也领着李木紫、冯瑾,迅速回到了桃斋公司,并且把整个债务部召集起来。
他对女郎们说:“当务之急,是把我这钱氏债券的市场价格打压下去,并且纳入我们的管控。看来我必须亲自去一次鹤伴园,公开身份了。”
净草不太懂这些财务上的弯弯绕,但是很兴奋:“马上动身吗?”
钱飞点头说:“马上动身。”
陈夏华连忙举手说:“现在就去,是不是太急了?我的新战甲还有几个关键部件需要……”
钱飞已经想好了,立刻对她说:“这次不带你去。”
陈夏华怔怔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忽然,黄豆大的泪珠一个接一个地从她白嫩的脸颊上滚落下来。
其他女郎们都望向钱飞,钱飞忽然心中涌起一股想要逃走的冲动。
陈夏华抹一抹眼泪,努力想要微笑:“咦,我这是怎么了?钱总,我不要紧的,你就去吧。我不要紧的。钱总……钱总……”
净草于心不忍,说:“要不,就带她去?”
李木紫用手肘捅她一下:“你不要捣乱了好吗?”
鹤伴园是龙潭虎穴,没有战斗力的姑娘真的不能带去。
李木紫和冯瑾都望向钱飞,眼神里仿佛在说: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负责哄好。
钱飞只得把陈夏华拉到无人处的树荫下,搔搔头,说:“我这次真的没法带你去,这次很危险,我不能失去你。”
陈夏华哭着说:“失去你自己就可以了吗?我想保护你,可以吗?”
钱飞杵在那儿想了半天,终于再次开口说:“我们债务部对外偿付的那个门脸儿,终究是需要有人坐镇的。所以我需要你留下。”
陈夏华低头说:“嗯。”
钱飞又说:“你可以安排公司里的人去,不用你自己一直在那里坐班。”
陈夏华声音很轻地说:“嗯。”
钱飞努力在头脑中搜刮着词句,说:“毕竟,你才是债务部里唯一一个能直接与桃斋公司对接的。像李木紫是灵霄殿的人,净草是火山寺的人,她们都不合适……”
陈夏华的泪水似乎已经停住了,手指抚摸着她自己衣服上的扣子,温柔地说:“嗯。”
从气氛上来看,钱飞觉得似乎自己现在应该抱住陈夏华,轻轻拍拍她的苗条脊背。
那样应该可以给她许多安慰,胜过千言万语。
但是,他半点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发展升温两个人之间的情感关系。
且不说他不想让陈夏华沾上那四个多亿的债务深坑,就只说这次去鹤伴园,万一他不能活着回来,该怎么说?
所以,他只是呆呆地站在陈夏华面前,像是在受苦刑。
钱飞说:“你……”
陈夏华轻轻推开他:“不用再说了,钱总,是我不好,我给你添麻烦了。我会成为一个有用的人的。”
到头来,钱飞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把陈夏华哄好,他根本不确定陈夏华是不是个能哄得住的女人。
总之他还是留下陈夏华,与其余四位女郎一起出发,往鹤伴园去了。
……
到达鹤伴园的这天是六月初七。
钱飞一行来到鹤伴园的山门处,通报了钱飞的姓名。
守门的鹤伴园弟子惊疑地打量着他:“钱飞?难道就是那个……”
花白头发的高大年轻男子微笑说:“没错,就是那个钱飞。”
立刻有人飞上山去通报给真人米德。
那个姓米名德的人,是曾经背叛了钱飞的五个副总之一,而且曾经不止一次地公开宣称,只要他找到钱飞,就会立刻将钱飞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