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秦惊雷单手挥剑走势如穿花蝴蝶,引动战气以右手握剑为轴精妙勾勒,很快,一只羽翼灼灼的火鹤迅速丰满,待到栩栩如生势要焚天燃地,透出真意之强盛直令人难以正视。
然而越是如此,叶臣越要目不转睛的正视紧盯,即便双眼干涩灼痛也在所不惜,只因高举的长刀之上那展翅狂舞的黑兽,阵阵咆哮虽无声却通达内心,誓不低头,生则不屈。
“来吧,任你天神临凡,我自挥刀以敌。”
“能敌得过本小姐一击,再说漂亮话吧。”
一人一语,长刀双剑毅然挥向对方,火鹤离剑昂首振翅,黑兽脱刀傲啸翔空,猛烈对撞你啄我咬,好一番厮杀双双残缺走样,一达到极限同时炸开,又散做两色能量互相消磨,森白虽更为浩瀚,却始终无法盖过漆黑,直至仅剩星点黑芒,不过用去几个眨眼的功夫。
“平手?”
“平手。”
两人不约而同开口,秦惊雷语气隐透不甘,叶臣相对淡然很多,索性收起黑脊冰蛟提醒道:“是不是可以,上去见见长辈了?”
“你还不配,先治好我弟再说,跟我来。”
“且慢,我又不是医师或药剂师,这不强人所难嘛?”
“那是你的事,我弟被你打的昏沉不醒,你不负责谁来负责,就算再过十关也无济于事,不想试试也行,现在便送你去寒水大牢。”
“或可一试,请带路。”
“哼。”
再看一眼空荡荡的二层栏杆,叶臣彻底认命快步跟上,等背影串门跨院远去,之前的威严嗓音平淡开口:“这小子的资质,怕是不输韩家那个小崽子,还有江家的小辈,连外面的俩女娃子也都不俗,真是不得不服老啊,下届的骄阳大赛应该很精彩,我一定抽空去看看。”
“一帮小孩子打闹而已,有什么好看的,你这也叫服老?”
穆老边接茬边手拿茶杯现身于栏杆之内,享受的抿上一口茶水继续道:“这小子已经和韩家那崽子动过手了。”
“嗯?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段时间,在南部腹地外围,这小子竟想给韩家来个死无对证。”
“好大的胆,如此不顾后果,你太疏于管教了。”
“没那么严重,韩万里岂会将亲儿子赤条条的送到我那儿,明里有韩德才那个阉人,暗地里有韩铁卫那条走狗,也就算敲敲警钟罢了。”
“那也要勤加管束,免得日后捅出天大的篓子,给我说说当时细节。”
“我可没空问细节,倒是听说,四人遭遇他一人伏击,一名魔法大师被第一波袭杀,第二波将两名中级防战打成滚地葫芦,还跟正主对拼了一记战技。”
“结果如何?”
“也算平分秋色吧,之后明里暗里的相继现身,不了了之。”
“哈哈哈,以一敌四,虽说是伏击,却足以自傲,惊雷差之甚远,连我都有些不甘心喽。”
“要不,结个亲家?”
“美得你,若治不好我宝贝孙子,可别当方才是玩笑。”
“你看你,说说就急眼。”
“老子乐意,你把茶杯给我放下,各势力的宗师纷纷在城里冒头,出事老子全算到你头上,快滚蛋自己去想办法。”
“行,苏家丫头还惦记这小子,你自己掂量着办。”
“苏哪来丫头,额……。”
“嘿嘿。”
穆老不禁发笑,捏着精致茶杯一跃翻出栏杆,遥望远处的背影一眼,安稳落地快步离开,嘴里低声念叨着:“总算凑成一对了,不枉来此一遭。”
远处,核心院落内,叶臣刚跟着步入其中,就听闻两名老者正低声争论。
“这得下猛药,不然熬不过三天。”
“放屁,你下完猛药怕是一天都撑不过,还是我施针渡血来的稳妥。”
“你才放屁,看不着那脸都白成啥样了,再渡血凉的更快。”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俩等死啊。”
“等是,肯定得等,不如我药下轻点,你光施针别渡血,多挺一天是一天,万一就找到脱胎换骨参或金汁太岁之类呢。”
“唉,也只能如此了,那个倒霉催的,打谁不好偏打这位,让我知道非扎他一万针。”
“行啦,我还想拿猛药泡他七七四十九天呐,说这些有用嘛,诶,大小姐来了,嘴上可带点把门的。”
听完此等对话,叶臣真想掉头就跑,能被秦家请来的必是个中圣手,难道要自己变出什么参或什么太岁不成,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黄老神医,李大药师,可否讨论出救治我弟弟的办法。”
秦惊雷不具魂力全然无知,黄李二人禁不住相视苦笑,刚欲开口,叶臣却抢先道:“两位方才所论小子恰巧耳闻,忽生灵感可否借一步听我先说说,没准能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