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出来放松眼睛的,便转头朝着旁边的一家商铺看去。
哪知道。
那人隔着余贤只有几尺距离时,他突然一个踉跄,身体朝着余贤的肩膀撞来。
余贤本就没有丝毫防备。
加上他又转头看着另一边的商铺,猝不及防之下,被那人撞得接连后退了两步。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不长眼睛吗?”
余贤刚站稳身体,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便捂着肩膀处怒斥起来。
其余人见状,也把目光投向余贤。
“这位兄台…”余贤想着并不是什么大事,客气两句也就过去了。
哪知道他话还没说完。
那人便咋呼呼的叫了起来:“哎呀,你不是不孝子余贤吗?不啃你爹跑大名府来了?”
“不孝子?”
“余贤…?”
那人声音极大,街上闲逛的人原本见到二人起了冲突,就在注视着二人。
那人这一叫,又引得无数人看了过来。
“你谁啊?”
余贤已经感觉到不对了。
这人绝对不是无意中路过,而是有预谋的故意接近他,而且其用心极为险恶。
原身的确有些叛逆。
那时候街坊邻居的半大孩子们,也的确这样骂过他,说他是不孝子。
但眼前这人他并不熟悉。
而且他脸上的表情要多假有多假,显然是故意装作认出他的样子,想要打击他的文名。
“我是…胡…子豪啊,你不认识我了?”
那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不过他说起胡子豪这个名字的时候,很显然并不是很熟悉,而是有略微的停顿。
“你说…你是胡子豪?”
余贤还没来得及说话。
旁边有一个络腮胡子大汉窜了出来,他一把揪住那人衣领骂道:“你娘的朱文,别以为你穿个马甲老子就不认识你。”
围观人群见状,更是睁大了眼睛。
余贤是谁?这不用多说。
这段时间以来,那一个又一个的天地异象跟不要钱似的,不用猜都知道是余贤引发的。
要是有几天没看见天地异象了,大部分人都会嘀咕几声:
“咦,余镇国这几天干哈去了?”
“这都好些天没看见天地异象了啊。”
但现在,余贤却被人指着鼻子骂不孝子。
这是咋回事?
“各位乡邻…”
络腮大汉一巴掌拍在那朱文脸上,使得朱文想说话也没能说出来,他脱口大骂道:
“这狗日的朱文不安好心,他本是落叶街那边的一个混混,大字不识一个,这会儿却穿着一身儒衫出来,谎称自己叫做什么胡子豪。”
“各位,余贤余先生那是谁,相信不用我常渠多说了吧,各位大老爷们平常都念叨着,那可是咱们大名府人的骄傲。”
“但是这个狗日的…”
常渠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朱文脸上,又把他想说的话给塞了回去,继续说道:
“朱文,大家说他想干啥?”
“干啥?还不是想污蔑人家余贤呗!”
“说,你是受谁指使的?”
“把他送官,这人肯定逆种了。”
……
余贤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围观人群便义愤填膺的冲了过来,七手八脚的扭着那个朱文,把他紧紧压在地上。
“把他送官府去,这等逆种该死!”
人群爆发出冲天怒火,边打边叫骂着。
正主余贤反而被人群挤到了一边。
余贤无奈的同时,心里也很感动。
刚才朱文用出那一招他还真的不好接,反正只要他开口,说啥都是错。
真要让朱文把前身那点事儿翻出来。
他的文名肯定会受到严重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