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这也是孔圣建立两界山时故意设置的吧。

轻轻感叹一声。

余贤看了看城墙的这一边，是一块方圆数百公里的小型平原。

地面上已经布满了各种的人族建筑。

各个建筑物之间人来人往，都是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

粗略估计…

这里，至少也有上千万人族生活在这。

一块块巨大的方形广场上。

无数的人族大军正在上面挥洒汗水。

一刀一枪，严肃认真而又一丝不苟！

甚至。

他还看到许多头上身上缠着血色布条的，也在奋力的挥动着手里的刀剑。

“这…就是我的同胞们！”

余贤心里狠狠的颤动了一下。

以前…在来到这里，看到这一幕之前。

他心里总有种感觉，他为人族做了那么多…

做得已经很多了！

可是看到那几个左手拄着拐杖，右手拿着长枪的同胞…

他心里的那点优越感，瞬间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沉的心痛！

他突然想起了那句…让他成为大学士的横渠四句。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事开太平！

可如今，他似乎把这个忘记了。

这才多久？

他就把自己的初心渐渐忘却了，心里也有了一种我有恩于人族的优越，这是为什么？

余贤浑身冷汗直冒，刹那间大汗淋漓。

远处的城墙上。

守关圣人叶文轩身体轻轻一闪，便出现在余贤身边，伸手抓住他的脉腕试了试。

“师弟，你…没事儿吧？”

余贤的脉象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心跳有些快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

可刚才余贤的样子…

早就注意到他的叶文轩也吓了一跳。

本来，守关圣人是不会擅自离开城墙的。

但余贤不一样！

“师兄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

余贤深吸了一口气，身上的气势一下沉凝了许多，更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大儒。

“嗯…注意身体，师兄先回去了！”

叶文轩担忧的看了一眼余贤，身体轻轻一闪，再次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盘坐在城头上空。

呼…吸…

余贤沉沉的吸了一口气，举步走了下去。

两界山有禁空禁制。

不到巅峰大儒根本飞不起来。

而且刚才他已经看到了黑龙军的营地所在。

就在山下不远处。

黑龙军五万大军，正在校场上训练。

卫曜和徐泫两位诗文军副统领，正在指挥四万新军进行一系列的身体协调训练。

没过多久。

余贤便缓步来到了校场外。

站在点将台上的卫曜和徐泫二人，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营地门口，等待通报的大统领。

“立正，稍息！”

卫曜大喝一声，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二人一路小跑到了营地门口。

啪…

二人敬了一个军礼，齐声说道：“大统领！”

正在门口守卫的两名军士脸色有些红彤彤。

他们两个，竟然把自家大统领挡在门外…

“做得不错！”

余贤对着两位守门士兵点点头，毫不吝啬的夸奖了一句。

才随着卫曜二人走到了点将台上。

“黑龙军…”

眼神扫过台下的五万大军，余贤沉喝一声。

声音滚滚荡荡的在校场上空回荡着。

“到！”

随着站在最前面的卫曜和徐泫一声高喝。

五万大军声震苍穹：“到！”

大军的声音刚落下，余贤头顶上空…

一面数十丈之高的军旗缓缓升起。

咙…

随着旗面展开。

一声龙啸似乎从无尽遥远的空间里传来。

回荡在整个校场之上。

随即，一颗刺目的文曲星从余贤头顶上空冉冉升起。

无穷无尽的白光。

瞬间将整个广场笼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