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路?从美国能顺个太平洋?”
“我去泰国办事,听说出了事,就顺路过来看看你,你姐人在洛杉矶。”阎峻出门办正事很少带郝连沁,因为太危险,放在身边他更容易分神。
阎峻放下手中的筷子,动手想接过朗朗,结果小家伙双手双脚紧扒在郝连菲身上不肯松手,气的阎峻牙痒痒,
“所以你把朗朗带着?”从起床到现在郝连菲连续三次被气的几乎吐血,“那么危险的事情你居然带着朗朗?”
“作为黑道军火大亨的太子爷当然要从小培养,多认识一些黑道大亨是好事。”
“他认识吗?你是想气死我吧?”没想到姐夫居然比祁澈还疯狂,祁雷小时候经常被祁澈带在身边,大人开会谈判就把他放在桌子上乱爬。郝连菲只要一想到阎峻跟人谈交易时,四周站着杀手保镖,把朗朗放在桌子上乱爬,桌子上还到处扔着散乱枪支给人验货的景象,她就心惊肉跳,不行……她要疯了!
谁来阻止阎峻这个虐待少年儿童的变态?
朗朗从出生都是姐夫在带,但现在她特后悔把朗朗交给姐夫。
阎峻一本正经的说;“朗朗可是我儿子,我比你心疼。”
郝连菲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好吧!姐夫跟她抢儿子也是一本扯不清的陈年往事,谁要她当时犯浑,朗朗一出生就去参加特战训练营把朗朗交给姐姐了呢!
想到分别时姐夫的笑容,她就觉得浑身恶寒,丫的,早计划好的吧!
朗朗没有父亲,为了让朗朗得到完整的父爱,把他交给姐夫是最合适的决定,而且姐夫对朗朗的宠爱有时所有人有目共睹,想到这里郝连菲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生气的立场,姐夫对朗朗的疼爱不比她少,既然他敢这么做,就代表是有把握保护朗朗的安全。
郝连菲终于无奈的放弃抗争,扒着面前的白米饭出气,还这桌上丰富的菜肴,心情稍微好一点。
男人吃饭快,等郝连菲吃完阎峻已经端着杯冰镇咖啡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郝连菲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有什么事说吧!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左晴死了你知道吗?”阎峻放下杯子问。
“开什么玩笑?我昨天还见到她的?”郝连菲想到左晴跟她说的话心中没来由的烦躁。
“就在昨天晚上,在左岸倾城的专属休息室里被人一枪毙命,听说死不瞑目。”
郝连菲脸上的笑渐渐凝固,阎峻看她那副表情就知道她什么也不知晓,摇着头批评道;“小姨子你说你怎么混的?我人在泰国都知道了,你居然还不知道。怎么说也是顾沧海现任的女人嘛!你做为前任难道就没什么想法?”
她有屁的想法,“跟我有关系吗?”她已经顾沧海划清界限了。
“当然有关系,杀左晴的女人是顾霖海,这跟你就有关系了。”阎峻摸着下巴,笑的一脸神秘,“我怀疑顾霖海是不是安琪拉的人?你当年威胁到安琪拉的位置时顾霖海出现了,现在左晴刚刚占了上风就被顾霖海咔嚓了,奇不奇怪?”
“绝对不可能!”郝连菲摇头,“顾霖海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生性狂妄,而且阴险狡诈喜怒不定,没人能收买他。而且安琪拉我认识,她当年被顾霖海折磨的差点死。”
郝连菲的理由很充足,而阎峻也是随口一说,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其实是担心郝连菲出事,顾霖海这人太危险,他跟沁沁都不放心留菲菲一人在这里。
“左晴的葬礼你要参加吗?”
“嗯……也算认识,应该去!”郝连菲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左晴给她倒酒时小心谨慎的模样,又想到在医院时左晴完美的面具下悲哀和自卑,明明内心很渺小,却可以不顾一切的说出愿意为顾沧海死的话。郝连菲忽然觉得心里面闷的难受,仿佛被密密麻麻的细针扎过似的。
其实左晴也是个可怜人,就那么被顾霖海杀了,真的很无辜,但是仔细想想她有这个结果一点不意外,就像她说的,爱上顾沧海的女人都会万劫不复。
…………
左岸倾城老板娘被杀一事闹的沸沸扬扬,有人说情杀,有人说仇杀,也有人说因为得罪了金主才被杀的,总之众说纷纭。
而左晴生前事迹也全被媒体挖了出来,从天堂鸟头牌公主到著名娱乐会所幕后老板,一步步往上爬到至今的位置,更有人估算出左岸倾城这栋楼价值九亿人民币,这简直是行业传奇。
也有人评出左晴坐拥九亿身家的背后的九个男人,都说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肯定会有一大群男人,这九个男人个个出身显贵,或有钱或有权,总之无不一掷千金。
媒体怕得罪人不敢用真名,全部用字母表示,排在第一位的用词很清晰,“出身最是清贵,才华横溢的艺术大师,豪门财阀的当代掌门人”
“啪!”报纸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在安静的灵堂引起许多人的关注,众人看到摔报纸的人时,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
克里气的牙痒痒,什么九个男人,什么九亿人民币,还不都是三少一个人掏的,这些媒体乱七八糟的写的什么鬼东西!当然,九个男人倒是真的。
克里把视线放在左边一排的十几个男人,个个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在看看右边坐着的十几个女人,打扮的妖里妖气,人家是来参加葬礼的,她们弄的像是参加婚宴的,一个比一个穿的靓。
真不知道左晴生前怎么都认识一帮这样的人,要是换成他死了也能气活。
这两帮人聚在一左一右让那些前来祭拜的人纷纷皱眉,还有不少看到哪些有钱有势的谄媚的上前打招呼,递名片。
很多人都是冲着顾沧海的面子来的,结果顾沧海本人没见到反而被不相干的人纠缠,一个个脸色也不好看,只是顾忌着是参加葬礼,也不好发作,只能隐忍着匆匆离开。
克里愤怒了,他们把这当成什么了?
“你们说三少会来吗?如果不来那我打扮的这么漂亮不是可惜了?”
“应该会来吧?那么多有钱有势的都来了。”
“对呀!你看,刚才那个大肚子的老男人是我以前的金主,正宗的土豪,很不可一世还逼左晴姐喝过酒呢!结果还不是来了照样乖乖的鞠躬献花。”
“对呀!我要是左晴姐能攀上三少这样的男人,就是让我马上死我也值了。”
“就凭你?三少看上我也不会看上你呀!”
“姐妹们加油呀!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定要抓住三少这个的男人。”
克里听着她们的谈话快要晕过去了,很想把她们都赶走,但顾忌着左晴的面子只能忍下来。她们是冲着三少来的,那那帮男人呢?
克里心中有点好奇,干脆走到男人那队,走近一看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坐在男人中间的椅子上,克里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眼花,没看错,确实是郝连菲。
“你……你怎么来了?”克里连忙问。
“我跟左晴见过两次,所以来送她最后一程,我来了也快半个小时了,你忙吧!我就先走了。”郝连菲起身,跟众人打个招呼离开。
“等等……”克里连忙追了出去,拖着郝连菲找家咖啡馆。
咖啡馆的装修不错,灯光氛围也好,地中海的风格看的出店老板是花了心思的,但这个时候人不多,只有零星几桌不是谈生意的,就是相亲的。
克里选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从这里能看到楼下行人。
郝连菲点好咖啡后看着坐在他们不远处的一男一女,调侃道;“你说别人会不会以为我们是来相亲的?”看年龄很像呀!手里又没拿公文包,没准店员真这么猜呢!
克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摆手,“绝对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你看不上我?”郝连菲故意问。
“当……当然不是,我们一看就像兄妹。”妈呀!千万不能让三少知道,要不然准没他好果子吃。
“噗……”郝连菲忍不住大笑,“我们像兄妹?我们哪里像兄妹?”一个白种人一个黄种人,这种族跨度有点大。
克里投降,借口上洗手间落荒而逃,等他回来俩人面前都摆上了香浓的咖啡,还有店里附送的提拉米苏。
两人静静的喝咖啡,克里几次抬眼偷瞟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等到郝连菲一杯咖啡喝完克里还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没话说,我走了!”
“别呀!”克里连忙阻拦,小声说;“二少回来了,你要注意安全。”
郝连菲心中一暖,点点头。
“其实左晴跟三少的关系不是你想象那样的!”
郝连菲双手抱胸,好笑的问,“我想象那样?”
“就是……就是报纸上那样呗!”
“哦!一个女人背后的九个男人?”
“当然不是!”克里想了想又说;“虽然不我怎么喜欢左晴,但是左晴这女人也挺可怜的,她跟三少应该是有差不多的心境,所以三少才会对她比较好,而且他们就……就……”
克里吞吞吐吐说不下去,郝连菲却也听不下去,让她听左晴跟顾沧海相爱过程,她会觉得恶心,虽然她不想承认这点,但这就是事实。
她打断克里的话,“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看着郝连菲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克里暗骂自己实在太笨。
回到车上,郝连菲一口气喝了一瓶矿泉水,才压心中翻涌叫嚣的情绪,她凝眉想到刚才在灵堂时听到哪一群男人的对话。
其中有一个给她印象最深,斯文帅气,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听周围人的谈话那个男人应该是左晴的初恋情人,左晴十八岁放弃学业跟他私奔,结果最后还是被抛弃了,活来才下的海。
估计克里所说的不幸应该就是这个吧?十八岁,青春期躁动,真是一个容易犯错的年龄。
郝连菲又想到了自己,也是十八岁被赶出家门,独立完成学业在外打拼。
其实好坏只在刹那,一步错就步步错!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怨不得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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