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在宰相身边的秦南琴,笑声未绝:“呵呵,各位何不先问问宰相大人,刺客到底是谁,然后再互相吹捧不迟。”
全真派虽然跟古墓派是邻居,可自从王重阳与林朝英闹翻后,两派断绝往来,马钰并不认识古墓派的弟子。
“宰相大人,这位姑娘是贵府的小姐吗?”
不等宰相说话,秦南琴自己说道:“不是,我只是借住宰相府的闲人。”
彭长老冷然道:“原来不是宰相府的人,难怪了。”
她不理别人的冷语,自顾自的问:“各位听说过铁掌水上漂这个名字没有?”
彭长老心里一震,“铁掌帮帮主?”
铁掌帮有段时间一直跟丐帮较劲,要不是洪七公力压裘千仞一头,天下第一大帮派的名号说不定要换一换归宿。如今洪七公仙逝,丐帮除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九袋长老飞天神龙席慕花之外,已无人能与之匹敌。幸好新任的杨帮主与裘千仞私交良好,两帮才得以相安无事。
“没错,就是曾经的铁掌帮帮主裘千仞,他可是货真价实的顶级高手,各位觉得他会怕了你们不敢来吗?”
前些天铁掌帮已被师父搅得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不过消息还没传开,在座的人都还没听到消息。
听到裘千仞的名字,彭长老第一个不做声了。阳少寨主出道时间不长,对裘千仞不太了解,问马钰道:“马道长,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不是只有天地五绝吗?什么时候又冒出个铁掌水上漂裘千仞来了?”
马钰解释道:“裘千仞的武功或许略逊于天地五绝,但的确是成名已久的顶尖高手。家师当年邀请天下最顶尖的高手参与华山论剑,所发出的五封邀请函中,有一封就是给他的,只不过他当年因故未能参与,所以名声不如另外几人大。”
其他人心里震惊的不能言语,只有柯镇恶道:“天地五绝那样的高手,柯瞎子自问挨不住人家一招,宰相大人,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马钰道:“柯大侠所言极是,如果刺客是裘千仞,宰相大人只怕要另请高明。”
刚才口出大言的彭长老和阳少寨主不说话了,钱塘帮帮主、大明山派掌门、长平镖局掌柜更是噤若寒蝉。
宰相不死心,“单打独斗各位或者略逊他一筹,但如各位能携手抗敌,想来对付裘千仞一个人,应该不难吧?”
马钰摇了摇头,“我们七人联手,绝不是他的对手,能挡个一时半刻已是极限。”
“难道天下就没有人能打得过他?”
彭长老道:“那倒不是,天地五绝中任意一人,都不在他之下。”
宰相大喜,“各位都是江湖中的名宿,可以替本相引荐这五位世外高人吗?”
阳少寨主道:“全真教主是五绝之首中神通王重阳真人,可惜已经仙逝多年了。丐帮前任帮主是五绝之一的北丐洪七公,前些日子也不幸辞世。”
彭长老道:“据本帮得到的消息,南帝段智兴多年前已经落发为僧,绝迹江湖已久,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而西毒欧阳锋与本帮前任帮主同时出事,如今下落不明,生死难料。”
柯镇恶道:“桃花岛主东邪黄药师,人在东海外的小岛隐居,据说此人精通奇门八卦之术,用岛上的桃花树布置了一个大阵,除非他自己愿意出来相见,别人根本无法破阵见到他。”
“照这么说,天地五绝要么已经辞世,要么无法寻找,天下间岂不是无人能制衡裘千仞了?”
马钰、彭长老、柯镇恶同时道:“不!还有一个人,能对付他。”
马钰道:“裘千仞当年没能参加华山论剑,就是因为邀请函被他强行夺走了。”
柯镇恶道:“裘千仞可不止一次败在人家手里,那人堪称是他的克星!”
彭长老道:“不错!此人是本帮九袋长老之一!前任帮主逝世之后,他是本帮第一高手!”
宰相总算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道:“彭长老,请你务必为本相引见那位长老!”
马钰摇摇头道:“此人也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之辈,天下如此宽广,只怕不易寻找。”
柯镇恶道:“此人外号叫飞天神龙,有飞天遁地之能,从来只有他找别人,别人找他可难咯!”
彭长老道:“本帮前任洪老帮主素有懒帮主之称,即便是我们这些九袋长老,一年也就能见到他老人家那么一两回。可自从那位爷担任了本帮九袋长老之后,洪帮主就显得勤快了,好歹他老人家每年总会露那么几次面,那位爷可好,最高记录十年不曾露面!宰相大人,不是老叫花子不愿意帮忙,我是真找不着他呀!”
宰相大人空欢喜一场,说来说去,跟五绝中人一样,是个隐于世间的高人,没地方找去。
秦南琴悄悄道:“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可不许将我师父的行踪暴露给他们知道,否则消息走漏,裘千仞可就不容易上钩了。”
宰相眼睛一亮,接着又起了疑心,问马钰道:“那位飞天神龙大人,成名想必也有多年了,年纪想必不轻了吧?”
马钰道回忆了一下,“贫道刚拜到家师门下不久,就有幸见到过他,那时他尚是一位青年公子。距离如今,有近二十五年之久,他少说也有四十多岁了。”
柯镇恶道:“难说!二十年前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依然是一副二十刚出头的样子,浑然不见老,谁知道他当时年岁几何。”
彭长老语气中带着羡慕,“前些天本帮新任帮主继位时,他也破天荒的露面出席了,说来也怪,二十年前他刚加入本帮时的模样,跟现在完全没有分别,仿佛长生不老一般!”
长生不老谁不向往,马钰用带着些骄傲的语气推测:“传说道门无上心法炼到高深境界时,有永葆青春之效,我看他应该属于此类。”
柯镇恶总结:“所以说,他哪怕到了八九十岁,估计还是一副二十出头的样子,根本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年纪!”
没错了!看来自己见到的正是飞天神龙本尊。一掌击穿硬木桌,提人可在空中悬,二十年容颜不改,本相莫非遇上货真价实的道门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