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考试？”爱因斯坦摇头笑道，“孩子，你太天真了。我问你，一个在现实世界十恶不赦的杀人犯，死后如果恰巧凝聚成了灵魂体，会怎样？”

“灵魂会继承他生前的性格？”

“没错。”爱因斯坦点头道，“人死后凝聚的灵魂，会完全继承生前的性格与心理状态。这就是学院不开放考试的原因，如果开放考试，所有魂便拥有均等的进入学院修行的机会。那些曾在现实世界为非作歹的恶魂，本性和世界观都已定型，引导他们向善的可能微乎其微。当他们从学院毕业之后，极大概率用学本领去为非作歹，这会造成难以想象的混乱，远比暴君组织抢新生指南所带来的后果更可怕。”

“我明白了。”

陈瑜点头道，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每个灵魂的入学资格，都是由长生藤灵体联盟总部的「善」评定授予的，这是一个庞大而古老的机构，他们会用某种神秘的手段，在新生灵魂诞生的十分钟内，回溯观看他在现实世界的人生。如果判定这个灵魂生前是好人，精神力评级又在C级以上的话，「善」就会授予他们入学的资格。”

“超过十分钟后，就不能回溯了？”

“是的。”爱因斯坦笑道，“如果能够无条件回溯，学院直接开放考试不就行了？谁通过考试谁就去接受回溯，回溯发现是恶魂就不录取。之所以像现在这么麻烦，就是因为回溯有时效性，我们无法判断通过开放性考试的灵魂生前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因为恶魂也可以给自己编一段追求正义善良的人生故事。”

“如果在回溯的时候直接给灵魂贴上标签呢？”

他突发奇想道。

“连指南都会被二次绑定，标签有什么用？”

爱因斯坦笑着反问道，“别再多想了，灵魂世界经历了一千余年的黑暗时代，直到长生藤灵体联盟诞生后才慢慢步入正轨。一切能够维护秩序，减少犯罪与冲突的工作，长生藤灵体联盟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做。你能想到的，联盟早已想过，你想不到的，他们也在做。”

两魂前前后后聊了这么多。

终于一同飘到了爱因斯坦的时空实验室之内，各种精密的仪器正在有条不紊的运行着，而在实验室正中心的广阔空间里，有一个悬浮在空中的漆黑圆洞。

它似乎在缓缓的旋转着，边缘有一圈微弱的闪光，但里面黑漆漆一片，仿佛连包括光在内的一切都被它所吞噬。

“黑洞？”

陈瑜讶异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