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突然又有消息说她要回来了。
如果她真的回到了这豗阳城中,这里真的还可以这样的宁静吗?”
“话不能这么说,而且,你好像没有把消息听全。
听说……这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她确实是回来了,但是……在她的身边,还多出了一名与她同行的红衣女子。
只不过……这次的她没有大开杀戒,也没有见她去到那地底下的黑界里变着法儿的找麻烦。
而是直接去到了执法堂那里,拿了些什么东西出来,很多人都说……那应该是一笔钱。
因为就在她们二人再次出来的时候,人们都说他们看到了那坟喰的手中……多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珠宝箱。
这种说法,还是比较有可信度的。
再一个,你想啊:她会去向执法堂索要钱财,而不是直接再一次的发起一场屠戮,用那样的方式前去强夺……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她身负重伤,导致她无法发挥出能够直接发起屠杀的实力什么的。
所以才会客客气气的前去索要钱财,指望这笔钱能够助她疗伤养病?
除了这一点,我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情况来了。”
“嗐!你这什么脑回路?如果她真的身负重伤了,她为什么还要来这早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的执法堂中自投罗网呢?
还谈条件?”
“你这什么智商啊?她的身边不是还有一位同行之人吗?
再一个,就算她仍旧没有帮手,那她难道就不能是确认了自己已经身处在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境地之中才会去那执法堂的吗?
毕竟,像她这样强大的存在,必定有着同样强势的保命本领。
也正是这样强大的存在,偶尔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又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呢?
就好像上一次的她,不就有带给了这座城市一道惊为天人之震撼的吗?”
“行吧行吧,我不跟你争,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你:你确实是说错了。
不管是那个坟喰,还是她那一旁的红衣女子,都看不出她们有什么大碍。
都是活蹦乱跳,有说有笑的。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反正我是觉得:这应该是‘磨镜子’。”
说到这里,那名说出这般话语的男子,他的脸上显现出了一抹佻巧的微笑。
尔后,又见他紧接着说了下去:“总之,这名红衣女子一定是一位被她放在了心上的人,一定是一位……能够让她自惭形秽的存在。
因为只有这样,也只能是因为这样,才能够解释她为什么收敛起了自己那以往的好杀之性。”
“说不定那是一位远比她更加强大的存在在强压着她,才使得她无法继续地强杀下去的呢?”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还有……”
“看你们说的那么有鼻子有眼的,我倒是想问问了,你们知道她们现在正在哪儿吗?”
就在他们正聊得火热的时候,那孙无量如此的发话了。
听闻此言,他们当即停下了自己的闲谈,转而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他们那邻桌的孙无量。
“你是……?”
其中一名男子如此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看你们说的那么起劲儿,我也觉得挺有意思,想参与进去罢了,她们现在在哪?”
面对他们的此番疑问,孙无量笑着给出了这么一个回复。
“听说,好像是住进了这附近的一家客栈里了。”
对方回复道。
路人的此番话音刚落,就见那一旁的孙无量是突地收起了自己那脸上的笑容,转而面无表情地自顾自走了出去。
一出店门,就见他当即四下的环顾了起来,似乎是想要寻找到什么。
他想要找到的,自然是那坟喰的所在。
他迫切的想要看看,那个夺走了他一切的存在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他更是迫切的想要尝试一下,将那个夺走了他一切的存在踏个粉碎。
他知道目前的他还不配与她匹敌,也知道他更不可能与她们两个人相向敌对。
可这,并不能浇灭他心中的那团因为复仇心理从而燃起的熊熊火焰。
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现在,唯一能够驱使着他继续向前奋斗的,也就只有这团熊熊燃烧着的烈火了。
可是在他的世界观里,一个用了将近两月都无法将自身蕴力凝聚成形的废材,又怎么可能报那灭族之仇。
但是如果无法报仇,他的生命又还有些什么意义。
这些念头的存在,使得他在很早之前就开始觉得:自己只是个苟活着的行尸走肉。
一直到现在,当他听到了那个坟喰回来了的消息之后……
他便立马打定了主意: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那条为整个家族复仇的道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