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与那城镇之间,那里恰恰有着一座全场高度最为低下的山头。
说它低下或许并不贴切,因为它倒没有“低下”的太过过分,只是恰巧——它恰到好处的低了那座圆柱形山一头。
不多,也不少,只是刚好够那圆柱山上的平顶视野放望到那相距不远的城镇之上。
除此之外,最具精彩的还不止于此。
在这圆柱形山的背面,是一座全场最为巨大的矿山。
从圆柱形山的视角来看,它遍体凿痕,花草零星。
很明显——这是已经被人开采过的产物。
它很高大,高大到可以为圆柱形山遮挡住从那一面照射过来的每一寸太阳光线。
在这矿山的正中,一淌水流湍急的瀑布滚滚砸向谷底。
瀑布很大很大,它所生出的那般气势,甚至会使人产生一种天中来水的错觉。
奇异的是,除了圆柱形山的放望前际无掩拦之外,若是再从那圆柱形山的平顶之上回望这后方的涛涛天河,也可得句回首正对天来水的这般美景。
圆柱山的平顶之上,这里坐落着一间草屋,周边地面整洁如洗,明显是有人专门打理过。
这片有人清扫的区域很是宽阔,但并没有覆盖这整面平顶。
在这山顶的边缘,还是有着很大一圈自然生长的花草,它们围在这里,形同结界。
草屋旁边,那里摆置有一只画架,画架上挂有画板,画板上,作有山后瀑布的画像。
只不过,这幅绘画还并没有画完。
是个半成品,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
除了这些之外,这里也并不是空无一物。
就在这草屋的正前方,面向那下方城镇的山顶边缘,那里有着一棵枝繁叶茂的不知名树。
树木下方,那里坐有一袭纯白锦衣之人。
此人面容俊朗,英俊还带有几分俏丽的眉宇之中——游荡着尽是深藏意气的平和。
她的胸部微微隆起,虽然这并不明显,但还是多少可以使人认得出来。
不像那血修一样,胸前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与伏,如若不是她生得一张那般绝美的女儿脸……
即便是常常与她相互依偎的坟喰,怕是都会将她认做一名男性。
说回这端坐树下的俊俏女子,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不曾显露出过丝毫异样,却还是能够使人莫名的感知到——她此时的情绪并不良好。
似是为了印证些什么,她的侧面,那条连接着山头与山脚的石凿小径里,由远及近的传来人声。
待到向往于此的一众来客走出小径,站至此处平顶,与之同行的,是一句不知出自何人之口的怪语:“镜鸿尊者可真是威风不小啊,明知道我们这一众人已经来到此处,却还是在自顾自的观风赏景,全然不受外界干扰。
这般的心性与定力,着实真是叫人佩服!”
这道人声并不洪大,却是全然不受那背面瀑布的滚滚震音之影响,清晰,也并不刺耳的传到了场上每一个人的耳中。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殁天镜鸿从石椅上站了起来,她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举止间,透露出一种胸有成竹的意气风发。
她的身形很是颀长,与那血修相差无几。
在场的人们,最为身高的来客也不过是与她平行相视,其他的,大多是低了半头,甚至是明显的低了她一头。
看着她那自信而又端庄的面容举止,人们不由得自惭形秽,更有甚者——莫名的感受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
感知到这一点后,其中——某些人的心中开始难以自制的生出与那“嫉妒”相互交织而起的种种邪念……
“这就是镜鸿尊者吗?
都说她为人低调,不喜繁华,方才来到这早已被压榨一空,没了什么油水可捞的北部边境。
今日一见,竟是当真如此。
这般高洁的风骨,也不可能是模仿出来的了吧!”
“是啊是啊,而且,这镜鸿尊者不仅为人清廉正直,实力强劲到足以赋予这北部边境整片平安。
传说她的学历,更是那学究天人的“官上”级别!
今日得见真容,真是三生有幸!不枉这一遭跋山涉水的辛苦啊!”
学位级别的划分:学士——最为基础的边缘人,身处这里的,大多是为零至十二岁的幼童。
他们将要学习的,仅仅是用于日常生活的逻辑与算法。
学者——开始越过凡尘俗事,迈出“观望世间全貌,探求支起整个世间之内在逻辑”的第一小步。
事实上上,这一小步真的很小很小,要是真说起来,也不过是另一界面的边缘人。
身处这里的人,大多是为十三至十七岁的青年男女。
浪士——到了这里,大部分人便会迷失于知识的海洋。
又或者,他们将会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面临着两种选择,他们会纠结……
纠结于是要坚持着继续探求渺无边际的学识大海;还是浪子回头,凭借着自己的不凡学力,创一番事业,安自己小家。
到了这里,便再没有明显的年龄划分。
学海无涯,容得了万亿学子,在这其中,可以有崭露头角的青年学子,也会有百战不殆的中老年学将。
他们的共同目标,便是找寻,或是自造一块属于自己的岛屿,与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