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却让仙妘赟为此感到一阵心神荡漾,受宠若惊。
接下去,二人又是这样躺在床上聊了好久。
期间,袁立反应过来饭菜快要凉掉,并呼吁仙妘赟最好趁热喰食,然而仙妘赟却是不依不饶的环抱着他,要让其寸步不离的守己身旁。
着实是令其啼笑皆非,难以理喻,最终,则还是顺从了对方要求,二人如胶似漆的相互依偎着。
就这样,两人难得的于情意浓浓度之中沉沉睡去。
往后的几天,袁立则是一边为找到钟鼓房鼓手以及其它细枝末节的小事奔波着,一边还要时不时的绝对性往袁家——仙妘赟的房中急赶回去。
此番表现,令其周围的不少人看了之后都为其感动。
但是期间,袁立却也不乏听取到过类似“仙妘赟那个贱?婊?子又是对袁立使了什么骚手段,下了什么迷魂药使得他为她那么卖命”的龌龊之语。
不少人明确的表露过态度——看不起仙妘赟的原因是她婚内通奸以及贱身为妓。
尤其是贱身为妓的这一槽点,简直是已然成为了所有人詈辱于她的主要原因。
但是袁立尤为清楚,事实是仙妘赟从一开始便只是民间一户平凡人家的淡雅淑女。
只不过被那个恶心的他偶然扫到一眼以后便是遭受奸污,更是被强制性的收纳到了袁家之下。
最开始,她的父母不仅不为她说话,反倒是暗地里责骂起她为什么不知好歹,不想着如何能够借此机会跻身袁家,倒是一脸的不情不愿。
这,也正是她最开始被嫁入袁家的压力背景之一。
在那以后,她更是在袁家之里遭受到了不少歧视与冷眼,袁家之中但凡是有一点权力的都敢使唤于她,对着她使脸色。
众多仆人无一敢近她的身旁,深怕被人错当成仙妘赟的同伴,一同遭到针对。
那时候的袁立只知道顶着一身肥皮天天在城里享乐,不是父母传唤或是特殊情况压根就不会回府,哪有可能会去为仙妘赟出头出面。
一直到人们没有兴趣与精力再去刻意的针对于她,这种情况方才得到了好转。
后来,红衣倩影——也就是血修为他带去血淋淋的巨大教训以后,他才醒悟。
但他本就对仙妘赟没有感情,何况,那时候,包括直到此次暴乱发生的极长一段时间段里,仙妘赟对他而言的意义……
都只是一个摆在他面前的,直指他过去罪恶的阴影印记。
所以他那时候对她提出和离,但她却是想要争一口气,亦或是其它原因?
她拒绝了。
直到后面遇到离莫那个奸人,她身陷爱河,心神荡漾,方才回复了愿意与自己和离。
他们二人相互本就无感,和离倒也正常,尤其是见到仙妘赟是为了爱情从而离去,他更是打心底里的高兴。
一方面是为她终于熬出苦难,奔赴爱河感到高兴,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终于不会再面对着自己的“活罪状”感到高兴。
哪知道,在那之后的她却又是立即遭受背叛,认识到了离莫的可恶更是紧随着遭受到了被生父母拒之门外,再不相认的打击。
所有的所有,一直到现在的下肢瘫痪。
回顾她所遭遇的一切,袁立明白,这都源于自己,就是自己!
此刻,面对着那些对仙妘赟贬议纷纷人们,他只想到——或许只有他们口中下贱之人拿起杀器,摧毁他们的生活,践踏他们的一切,**他们的亲人直至暴死!
到那时,这些参与着,推动着思想游戏,努力将自己抬到最高点,使得自己看起来尽量像个人类的猴子才会明白——不论当事人做了什么,身居何位,只要那人没有对任何无害无恶意者直接或者间接的施以任何恶行与恶意……
那么那人也就不应该遭受到恶意与恶行前去迫害的苦楚。
善、恶才是评判一个人好坏的依据。
但是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不再区分善人恶人,转而区分起了肤色、国?籍、人?种、职业、地区……
并把这些东西冠以了好坏之名,教导后世说从事这个职业的是好人,从事那个职业的是坏人。
这个民?族/国?家是伟大美好的,那个民?族/国家是丑恶糜?烂的。
这个肤?色的人?种才是常人,那个肤?色的人?种是垃圾。
这个地区的……
等等等等。
本该信奉善恶与文明的人类,究竟是从何时演变成了单有着人脑人身,于思想游戏之中乐此不疲的猴子?
袁立不禁去想——又或者,其实所谓善恶文明从不存在?这一说法只是一只只猴子对外正面宣扬自己群体的一系列标语?
袁立更是不禁想到一个差点成真的事实,那便是如果自己没被打醒,又将往下制造出多少不亚于仙妘赟的悲剧?
究竟谁人——可以将这一丑恶的乱世直接纠正呢?
但是不论是谁,他知道,那不会是他。
所以,他只能去试着单独去做仙妘赟一人的救世主,为她缓解前半生一系列的苦楚与委屈。
尤其是在听闻到近乎所有人都在对她抱以种种贬议的时候,他更是无比清晰的知道!她的世界里,已经只剩下他一人存在!
这,也正是他愿意为她奔前跑后,且毫无怨言的思想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