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禁的暗想到——或许对方确实有在等着自己,只要自己能再一次的表面心意,一切的一切就都将得以水到渠成!
就这样,他低着头,在殁天镜鸿的目光下纠结了好一阵子之后,他开口了!
他抬起自己那原先低垂着的脑袋,直视起一旁的殁天镜鸿,红着脸,吐诉道:“师姐,我……”
然而,他的这一番话连第四个字都未曾吐出,便是下意识的停了下来,心中的激动随之迅速冻结,转而变得不明所以的茫然平静。
要说为什么?
因为宅子里的灵灯突然全都灭了。
一时间,屋子里边漆黑一片,莫天禁下意识的扫视起了周围环境,脸上的羞红很快褪去不少。
转而流露出了明显的疑惑神情。
倒是一旁的殁天镜鸿最先开口,同时,听她的叙述,也是她最先反应过来。
“有人刻意的把灵灯灭了,应该是某人的恶作剧,催起蕴力点亮它们就行。”
黑暗中,殁天镜鸿如此说着的同时,内劲骤生,蕴力直顺着脚下地面飞速传遍整栋住宅。
前后不过眨眼之间,屋子里便是恢复光明。
她早在黑暗之中就已然从座位上脱离于地面站起,此刻,她居高临下的看向了座位上的莫天禁,随即再度开口出言:“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闻言,莫天禁却是没有第一时间予以答复,他似是短暂的呆了一会儿,呆呆的举头望着近前的殁天镜鸿。
看向她的眼中,流露出不明意味的神采。
那之后,才是见他反应过来,若有若无的连忙摇了摇头,同时,迅速从座位上一同站起。
紧接着,语境平常的回应道:“没什么,师姐。
而且,既然现在聚会已经结束了,我也就不便再留在这里。
那个……就此告辞!”
说着,他面向殁天镜鸿拱了拱手,小小的鞠了个躬。
紧接着,便是丝毫不等对方予以什么回应,自己当即逃一般的快步走出了门。
刚一出去,走上小道以后,他便又是不禁有了些许后悔。
后悔自己没有询问对方此次回归将会在此停留多久。
但是转念一想,他也就多少有了些许释然。
既然对方都已经回到住所了,估计也就不会只是待上一小阵子马上走人,多少应该都会在此停留些许时日。
并且,就算对方真就只在这里待过今天便打算再度启程,自己又能够有什么办法?
如果没有什么正当理由,不论是谁,都不可能让她顺从于自己心意的吧……
他就这么一边想着,一边走出了这个家族地界。
另一边,目送莫天禁走出自己视野以后,殁天镜鸿先是感到了些许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些什么的茫然。
尔后,才是关上房门,重往楼上,准备回到自己的卧室中去。
但是就在台阶上走到一半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边轻轻敲响了。
无需那人发声,殁天镜鸿便是直接感知到了对方是为自己生母——楚人氏。
不出所料,那之后,紧随着敲门声轻响起的,是她那老母亲的低声细语:“鸢子啊!在吗?给娘开开门!”
殁天镜鸿走到门前,一开门,便是首先用以一种略显无奈的口吻言说道:“娘,你这么小声,若是我当真已然上楼去了……
你叫我怎么能听得到你的声音?
而且灯都亮着的,我怎么会不在呢!”
闻言,楚人氏一边从门前钻进门后之同时,故作言笑的言说起:“诶!
我这也是——怕打扰了你们小两口的好事儿嘛!
话说回来,那小子人呢?”
说道最后,楚人氏一边说着,一遍刻意的东张西望起来。
听了这话,殁天镜鸿的无奈语境则又是加剧了些许,她吐露道:“人家早就走了。
而且,你们能不能不要像那些外人一样不负责任的给我们乱套关系。
我们之间如果能有什么,那就不可能拖个十来年还让你们议论纷纷了!”
听闻此言,楚人氏脸上表现的多少有些不屑之意,她接话道:“唉!
你可能确实是没什么想法。
但这周围人哪个看不出来——那小子早在十几年前就喜欢你好久了。
人家一直坚定不移的坚持到了今天,你怎么就那么铁石心肠,不给人家点表示呢?
你说吧,刚刚灭了灯以后你们有没有发生些什么?”
说道最后,她的脸上更是浮现起了一抹不正经的佻巧颜笑。
见她这么说,那殁天镜鸿当即表现的有些认真了,她收敛起了一切腔调与表情,不温不火的言问起:“刚刚的那个变故是出自你手?”
这之后,楚人氏也是立即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知道——殁天镜鸿这是真的生气了!
由此,她才是很大程度上的收敛起了刚刚的那般佻巧态度,转而用以一种撒娇、认错的口吻言说起:“哎呀,倒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啦。
外边的不少人都有这种想法,我充其量也就是个在边上看戏的。
你别生气好不好,算我的错行吧~”
一边说着,楚人氏一边主动挪去到了殁天镜鸿身边,抱起对方的一只手,摇晃着,恳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