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自己手中的长剑收了回去,双手持枪,对准了王越。
“没有埋伏,但是你走不了。”
张绣的气势瞬间爆发开来,头顶上“噌”的一声亮出了职牌,蓝色高阶职牌,倒算是武艺精进了,也快碰到瓶颈了,他知道眼前这位不好惹,但是那又如何。
习武之人,谁怕过强者?
“只凭你,留不住我的。”
王越剑尖上挑,直指张绣的眼睛,他的话倒不是看不起张绣,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单单从张绣持枪的方式和枪法来看,王越就已经知道了张绣的师承,但是他还不算是特别确定,他还要探探手看看,张绣到底是不是童渊的弟子。
“呵!”
张绣长枪一挺,直取王越。
一点寒芒先至,随后枪出如龙。
张绣的枪法看起来比赵云的七探盘蛇枪要简略一些,但是也更显得霸气,这是百鸟朝凤枪,童渊所传的,张绣并没有达到自创枪法的程度,但是仅仅凭借着这套枪法,他也硬是闯出了北地枪王的称号来。
交手就知有没有。
张绣的枪快,王越的剑更快。
尽管长枪化作点点寒星,在空中留下了残影,但是却没有一枪能够击中王越的。
只有那乒乓作响的铁器相碰声,能够证明王越用剑将张绣的枪拨开了,也算不上拨开,就是用剑身挡住了枪尖,让张绣的力有的释放,但是却又没有办法伤到他分毫。
“呼......”
错身而过,张绣的额头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他紧紧地盯着王越,他能够明显地感受到了自己和眼前这个剑师的差距。
那种差距,似乎就是自己和师父的差距一般,不可跨越。
但是眼前这个剑师却没有想要取走自己姓名的想法,反而像是在跟自己过手一般。
“百鸟朝凤枪。”
王越倒是已经认出来了,他收起了自己手中的剑。
“你是童渊的弟子,故人弟子,倒是不便刀剑相向。”
王越到了议事厅中找了一处坐下,风轻云淡的样子看傻了张绣,还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的小张同志可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他的枪继续指着王越。
当然,他肯定不是突然大喊一声“大人,时代变了!”,然后扣动扳机的。
这个世界虽然奇妙,但是并不是完全无厘头的。
张绣只是还在提防着王越,因为这种高手哪怕不用剑,也有可能杀了自己,只有时刻提防才能够保命。
哪怕他说了师傅的名字,在自己不知道他身份之前,还是不能小心。
张绣不算笨,他还担心这要是自己师傅的仇家怎么办。
骗自己放松警惕,然后轻松地一击必杀。
“别瞎想了,过来聊聊,我是王越,你师傅应该有跟你说过吧。”
王越看到这个小辈疑心还挺重,摆了摆手让他过来,他自己随意地取了一壶酒过来,还扯了一块桌案过来放酒。
他倒是不客气,将这里当做自家一样,悠闲得很。
王越大剑师。
张绣一愣。
原来自己眼前这位就是师傅的至交好友,十年前闻名天下的山东巨侠,剑圣王越。
只不过他的名声在江湖消失了很久,据师傅说,他是被诏安了,想要做一些事情,让江湖人也能够痛痛快快地生存下来,他似乎是要努力让江湖明面化,让游侠不至于像是过街老鼠一般被人厌恶。
他倒是游侠界的老大哥,也是一个被误解得挺深的老前辈。
刚刚交手的剑术之高超,看来可能性倒是极大的。
张绣慢慢地挪到了王越面前坐下,不过他手中握着的枪把可没有放下,他还是没法放下心防,毕竟这可是刚刚交过手的。
哪怕他自己也知道这是王越前辈的可能性很高,从他刚刚交手认出了自己的师承和流派,并且对自己手下留情就可见一斑。
“诶,我说你个小娃娃怎么这么小心。”
王越递给了张绣一杯酒,自己尝了一口,果然是好酒,不愧是丞相府的收藏,这酒好。
“不过出来行走江湖确实小心点好。”
“董卓和李儒不在,应该是去处理袁家了吧?或者是在宫中吧?”
王越也没有强行让张绣放下戒心,而是自顾自地说起了自己地目的。
“我来这自然是为了杀他们的,而且委托我来的就是袁家家主袁基,只不过这次看来我是失手了,而且大概率袁基也要被董卓给处理了,那看来我就没有雇主了,倒是可以跟你在这里叙叙旧。”
王越心如明镜,他能够知道董卓、李儒不在董府,而董府的士兵守卫空虚,那自然是有军事调动。
你要说现在外面的交战情况胶着到需要丞相府的士卒都上阵的话,王越是不信的。
虽然他不是军事指挥的主官,也没有什么实际指挥经验。
但是没有吃过猪肉,难道就不能见到猪跑吗?
他可是知道这士卒再怎么跑,都是在城中的。
而这洛阳城里谁对董卓的威胁最大?
不用说,那肯定是已经站到了明面上来的袁家。
哪怕是那群整天只知道嚷嚷着要让董卓倒台的汉室老臣们,威胁都没有袁家的大。
所以,王越几乎确定了,自己这趟没有得手,那袁基那边差不多遭殃了。
张绣愣了愣,这老前辈还真是耿直呢。
喝了一杯酒,他也没有隐瞒,既然人家都猜到了,大方点说也好。
“确实,丞相和李先生都已经去了袁家了,前辈就这里与我喝酒吧。”
张绣明白这个时候不能让王越回去,要是在阵前他把李儒或者董卓给杀了,那局势又会有大变化,自己虽然打不过他,但是陪他叙叙旧,把他留在这里,倒也是兑对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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