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的事情都说是父皇的旨意便可,”周焕章微笑着接下了张自友的话,“这样,百姓只会感念于真龙天子,父皇也会龙心大悦。”
至于说自己,自然是落得了一个谦虚上进,不贪功的好名声。
“先生这方法可谓是一举三得。”周焕章笑着说道。
张自友低下头,眼中藏进得意。不过,周焕章脸色一整,说道,“但是,既然如此,我无法将先生放于府中,先生请回吧。”
“什,什么……”张自友一时间回不过神来,他不相信明明刚刚还相谈甚欢,怎么一转眼就变卦了?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周焕章也不解释什么,只是叫李福安进来,“去,给这位先生准备一百两银子,再备好车马,好生送先生走。”
“这……王爷,草民刚才提议并无半点错处,为何变卦如此之快?”张自友死也想不明白。
周焕章叹了口气,说道,“虽然你的提议很好,我也很欣赏你。但是,有些事情不像你想的那般简单,我也只求自保而已。所以先生还是请回吧。”
“这……”张自友还想辩解,但是一抬头看到周焕章略带深意的双眼,只能是把刚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垂头丧气的跟着李福安出了门。
周焕章看着门外张自友的背影,缓缓的叹了一口气,丢下手中的笔,看样子今日又没心思做事了,算了,还是去樱樱那里看看吧。
张自友收拾好自己的包袱,他的东西本就不多。
他出门的时候,见到李福安就站在马车旁边,笑着说道,“先生,请吧。”
“多谢公公。”张自友就要上车。
“请先生稍等,”李福安拦住了就要上车张自友,从后面跟着小太监的托盘里拿过一个裹的严严实实的包裹,“这是王爷特意交代给先生在路上的盘缠,请先生笑纳。”
“岂敢,岂敢,”张自友推辞,“我在王府这一年有吃有喝,如今也有一些积蓄,够我到家应该是没有问题。哪里敢再收王爷的银子?”
不过,李福安哪里是那么好推辞的?咱在王爷身边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李福安笑吟吟的说道,“奴才也不过是遵照王爷的吩咐,若是先生真的不想要这笔银子,那也请您自己去和王爷解释,若是先生不收,那可就是奴才办事不利了,先生再怎么着,也不能为难咱们这些奴才,是不是?”
李福安的这番话让张自友为难,略微思索了一下,将银子收进怀里,“那还请公公替我多谢王爷。”
“自然,先生请上车。”李福安送张自友上了车,车夫驾着马车往前走。
小喜子看着车马的方向,小声说道,“就算是遣散银子,王爷也不必给一百两那么多啊!”
“你小子懂个屁!”李福安伸手给了小喜子一下,“主子们做事自然是有用意的,不懂就别瞎说!万一哪句话不对,仔细你的脑袋!到时候师傅我可救不了你。”
小喜子捂着脑袋连连告饶。
张自友揣着那一百两银子,满心满眼都是沮丧。
说实话,他不相信这个宁王就没有一丁点的野心,从方才俩人的谈话中,虽然说周焕章的语气中全程并没有什么起伏。
但是,却不乏张自友有课七巧玲珑心,他还是捕捉到了周焕章眼中的神采,眼神是最不可能骗人的!宁王必定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但是为什么他要把自己赶出来?张自友百思不得其解。
抓着手里的银子翻来覆去的揉搓 ,思考。
忽然间,他停了下来,这银子的手感怎么不对?他仔细又揉了揉,真的不对!
他赶忙把那银子包袱解开来,仔细翻找,可是里面除了银子什么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张自友又摸了摸,的确不对!
他不死心的又在包袱里面摸了一遍,终于让他找到了。
这个包袱里面居然是两层的!只是用的同样的布料,看不太出来而已。
张自友眯上了眼睛,仔仔细细的把第二层布料小心的给拆开来。
果不其然,在第二层的包袱里放着几张纸。张自友把那几张纸拿出来,看了一会儿,就瞪大了眼睛!
这,这难道才是王爷真正的用意所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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