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爷若是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了。”沈璎笑眯眯的说道。
其实这当皇上和当老板的差别也不是特别大,都要能够平衡各方面的关系,也都要心够狠,太优柔寡断反而会耽误很多好的时机,而且还会留下无穷后患。所以,周焕章对于周焕熙的那些个手段,沈璎也觉得完全没有办法去评论所谓的对错,只不过都是当时的选择而已,无论对错。
“对了,我今儿来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周焕章摸了摸鼻子,慢慢的说道。
沈璎见周焕章如此的斟酌用词,本来漫不经心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她知道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周焕章绝对不会用“商量”这个词的,更何况周焕章如今已是皇上,何必还需要和她一个嫔妃去商量什么?“爷要说什么?”
看着沈璎正襟危坐的样子,周焕章有些不自在了,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把事情说的太严重了一些,但是话既然已经出口,那必然是既成事实,周焕章咳嗽了一声,才说道,“周承安如今性子跳脱,我是想着再过几年,等他大一大了,就让他出去打仗,到军队里去历练历练,你觉得怎么样?”
沈璎张了张嘴,但是却没有发出声音,这个选择实在是太艰难,她不知道自己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周焕章的想法她自然是明白的,若是她只是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那她自然是赞成的,毕竟这样太过于活泼的小孩,每天都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自然是行军打仗最适合不过了。但是,如今轮到了自己的孩子,沈璎自己却是怎么都不能够把“同意”这两个字说出口。
虽然说作为皇子,自然主要是布行决策的时候多,而且肯定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亲自上阵的那个。而且,看看成王,当年行军带兵,平定了边患不也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而且,现在人带着一家几口子都住在了那边,不也是好好的吗?
但是,沈璎却还是说不出来,理论谁都知道,然而真的当事情降临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周焕章见沈璎这样,也是理解的,他轻抚着沈璎脸颊,“没事儿,那也是好几年以后的事情,你可以慢慢想。”
“……对不起。”沈璎低下头,“我觉得我真的没办法那么深明大义。”
“我知道,我知道,”周焕章搂着沈璎,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你若是真的深明大义,那反而我还可能会想多,你这样是正常的,不用对我有什么歉意。”
“谢谢爷。”沈璎的眼圈有些红,周焕章微微一笑,“行了,是我的错,好端端的提起这个来干什么。好了好了,别难受了,时间还早呢,赶紧用午膳吧。
“好。”沈璎知道周焕章这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故意说的,心里感动,顺着周焕章的话就应了。
就是,还有好几年呢,想那么多做什么。
谁知道几年以后国家是个什么样子呢,现在就在这里感怀春秋未免也太早了些。
皇宫里的周焕章和沈璎正在说这个问题,而景王府的周承安这个时候却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果然是不出周焕章的所料,就在他去上朝的这点儿时间里,周承安不仅和周沁吵了一架,还在府里招猫逗狗,把周焕章原先打猎的时候赐给周承泽的猎犬给蹂躏的忍无可忍,满院子追着周承安叫唤。
周承安也是,胡闹了这么些年也不是白胡闹的,至少身手倒还是挺敏捷的,看准了旁边的一棵桃树,三下两下的就窜上去了,留着猎犬在树底下狂吠不止。府上的奴才们也不太敢上前。
要知道这条细犬可是皇上寻了许久的种,训练了好几年才赐给了王爷的,平日里也是训练有素,但是是绝对不能惹怒它,人在愤怒的时候都分不清好坏呢,更何况一只狗了。
这狗若是真的龇着牙发怒,基本上除了王爷谁的话都不听,平日里的奴才也都是好吃好喝的当祖宗似的供着。如今这府里是真的来了个祖宗,直接就把这狗爷爷的给惹怒了,在树底下冲着树上的周承安露出两颗狰狞的獠牙直叫唤,而且大有你不下来,我就不走的架势,让本在树上得意洋洋的周承安也有些后悔了,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大麻烦?现在他尿急啊!
但是,只要他稍稍一动,那狗就立刻警觉的站起来,贼亮的小眼睛就一动不动的盯着周承安的方向,那意思分明就是只要你敢下来,爷爷我就直接咬死你。
周承安此时此刻是欲哭无泪,而整个儿府上的奴才们也是战战兢兢,但跟着周承安担惊受怕,这样子等王爷回来肯定免不了的一顿责骂了,现在不求别的,只求这祖宗能撑到王爷回来为止了。不然搞不好让这狗爷爷给咬一口,他们的小命可就没了。
就在周承安快要尿裤子的时候,周承泽终于若如天神一般的降临了,“你们这是在干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