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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风，随风飘散，一切都如梦，过去的便是虚幻，终究是看不清晰，只能任其远去，心底的迷恋也只是一厢情愿。

在这一刻，秦浩突然觉得，自己要为自己而活，又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那，没有亲人，连想要陪伴的人也已远去。

存在，死亡，一念之间，但似乎都没有原因，找不到一个借口，只剩浑浑噩噩的灵魂，承载着支离破碎的身躯，孤独的活着。

“来，喝酒。”

一壶老酒，旋转着落在秦浩身前，只见一只体型巨大的鳄鱼，对着他咧嘴一笑。

不知何时，歪嘴来了。

“歪嘴…”

小湖前，一人一鱼相对而坐，秦浩只感觉胸中发堵，一口一口的往嘴中灌着酒，想要将自己灌醉，忘记一切烦恼。

他喝得满脸通红，梗着脖子说道“歪嘴，你说我要是特别厉害，一巴掌拍死那谁来着，南冰就不会离开了吧。”

“都怨我，连她都保护不了。“

“歪嘴，你有想保护的人吗。”

“我给你说哦，其实守灵人死，我说不上难受，对他的感情并不深，可还是心中发堵，他有什么错，就要这样落幕……

“进化路上皆如此吗，自己身边的人出了事，才有感触，那是陪着婉儿成长的人，我想谢他……

“这世间可还有秩序，一切都乱套了，乱嗡嗡的，好烦。”

………

歪嘴陪着他，听他絮絮叨叨，始终不言不语，如同那湖面，没有丝毫波澜。

它咧着大嘴，想要笑着，却最终叹息着安慰道“进化路本就残酷，那有那么多美好让你回忆，能有让你牵挂的人就不错了，你存在的岁月太短，看不清啊，世间万物皆有情，那何来的生老病死，天道无情啊……

说到这，歪嘴似乎也想到了过去，在那辉煌岁月中，它亦有亲朋，好多好多人在一起，感情深厚，可如今那里还能见到，同时代的人都死绝了。

大世下，谁不是蝼蚁，谁不在车轮下被碾压。

它举起酒杯，对着秦浩说道“干了。”

叮。

一人一鱼碰杯，仿佛还是当初，秦浩还未成为进化者，那时，他很迷茫，不知未来要如何走下去，没有人陪伴，没有人可以倾诉，孤零零的上路，去寻找自身身世的谜团。

那时，他很痛苦，只想过普普通通的生活，却被生活一次次打碎心中的幻想，还是如现在这般，歪嘴陪着他，喝了个痛快。

“歪嘴，我原以为自己很厉害了，可现在才发现，什么都改变不了，拼命都不够看，好无力……

秦浩喝的醉眼朦胧，躺在地上，周围都是洒落的酒泽，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醉意，他已经晕乎乎的了，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歪嘴趴在他旁边，身后那五根彩色的羽毛格外鲜艳，它打着酒嗝说道“你呀，连起步都不算那，你以为九州就是你看到的这般吗？可笑，九州不过是一处战场而已。”

秦浩晃着脑袋，伸出中指，挑衅的说道“那我也能干趴你。”

吼！

嘭，嘭，嘭……

良久，一人一鱼无力的躺在地上，秦浩鼻青脸肿，浑身衣服破破烂烂，歪嘴门牙都掉了一个，捂着那张大嘴，支吾道“你大爷的，下这么狠的手。”

秦浩酒彻底醒了，嘴角都流血了，不过心情畅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