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陆文渊脑后恶风响起,他虽然做不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仍能知道有人背后偷袭,顿时大感不妙。
果然,下一刻就听陆天升大叫:“叔爷爷,小心身后。”
身后变故突起,陆文渊却被酒鬼缠住了手脚一时难以脱身,不得不以身相抗,他大喝一声,体内真气流转,身后的衣衫无风自动,化作层层波浪起伏,当的一声金铁交鸣之音,一柄戒刀恍若从天外而来,寒光闪耀,一瞬及至,斩破真气鼓荡的儒袍,在陆文渊背上划出一条火星四溢的刀痕。
“咦,居然是金丝软甲,老儿到真是惜命,嘿嘿,可惜死到临头,做再多的准备都没用了。”声音阴鸷,散发着无穷的寒意,一身灰布僧衣的干瘦和尚陡然出现在了陆文渊身后。
陆文渊受此一击,刀劲入体,气血沸腾,脸色刹那变白,掌中动作不禁一滞,酒鬼似乎和干瘦和尚有着天然的默契,趁此间歇,一肘一拳,分别击在陆文渊的胸膛小腹,陆文渊再也忍不住了,惨哼一声,五脏欲焚,一口鲜血喷出,头昏眼花,晕乎乎的有些难以分辨左右。
“老儿,性命给洒家留下吧。”干瘦和尚再出一刀,直斩陆文渊的脖颈,这要被一刀砍实,绝对身首分离,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贼子,敢尔。”陆天升目眦欲裂,想要和飞爪护卫上前救人,可惜事起突然,根本就没有任何准备,一时远水难解近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戒刀劈向陆文渊,却束手无策。
长刀呼啸,带着劲风,瞬息来临,当的一声斩在了陆文渊的颈侧,一柄黑色长剑从旁刺出,恍若无视空间的距离,悄无声息,直接挡在了戒刀的面前。
陆文渊被声音惊醒,感受到刀锋上的森森冷意,浑身寒毛倒竖,脑中陡然清明起来,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再也不敢大意,强压下身体内的伤势,一对铁掌挥洒开来,和醉汉再度战在了一起。
干瘦和尚眼神凶恶,看向身旁破坏了他好事的周辰,裂开嘴角,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阴测测的道:“小子,敢拦着佛爷办事,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么?嘿嘿,今天洒家就超度了你。”
说完,戒刀一转,斜肩带背,朝周辰劈去。
周辰对和尚的威胁并不放在心上,从刚才一刀上就可知对方顶多三流水准,自己收拾起来根本不在话下,他微微冷笑道:“在下早就有言在先,此处酒楼不准闹出人命,大和尚可是当在下说笑不成。”
当然这也只是明面上的说辞,旁人周辰可以不管,但陆文渊可是大金主,他若死了,谁来给乐富酒楼买单呐,这才是周辰不得不出手的主要理由。
黑色长剑画出一个半圆,由下至上横击在戒刀之上,干瘦和尚只觉的一股巨力从剑身上传来,他手臂一麻,戒刀直接飞上了天。
好大的力气,干瘦和尚大惊失色,没想到仅一招,兵刃就被击飞,心中骇然失色,连忙向后退却。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