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三/级/片,他们真的想得出来!不过是看我没有人脉没有背景,好操控罢了!不过都是脱光拿出去卖,卖给他们才值多少钱?于是我就把自己卖给了一个肯捧我的富豪,那富豪也就图我的年轻,而且他人大方多金,在我事业初期,助我良多。之后,他看上其他更年轻的港姐,我也就脱了身。那时候,我除了美貌,一无所有,后来我拍片,努力向上爬,是为了什么?书铭,我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我,人是为了自己的活的,只有自己活得好,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她说到这儿,碧清的双目看着许书铭道:“书铭,许多人不明白为什么像你我这样的清贫子弟,为何要不要尊严地往上爬,什么都拿出去卖,那些说风凉话哪里能理解人在走投无路时的绝望。今日他们嘲笑我严舒灵攀附权贵,妄图嫁入豪门,但是若是我之前真的被逼的去拍三/级/片,想必嘲笑我自甘堕落的又是同一群人。”
原来严舒灵是这样看他的,许书铭心想。不过,她倒也没有说错,曾经他也这么想过,不过,他比她更不堪,她一个弱女子,那样的情况,又哪里容得她有所选择。
他摇摇头,这是严舒灵的人生信条,从逆境中一步步摸索出来,他即使不赞同,但是也不能否定其中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港岛是个拜金社会,人人向钱看齐。
严舒灵是个不折不扣的港女,又有何错,社会是这么教她的。
“为什么摇头,觉得我说得不中听吗?”严舒灵好奇地问,她想知道许书铭要什么。
她觉得许书铭行事与她一样,对敌人宁可杀错,也不能放过,有时又觉得看不透他。
那位鼎鼎有名的钟先生,为何不抱紧大腿反而跑回港岛。港岛有什么?富豪子弟个个吃着祖上老本,没什么大出息。
她能捞到一个宣泓晖,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许书铭看到她眼里的好奇,想了想道:“我就是想到小时候读书的事,学校是免费的,上学还有奖学金拿,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别人也不欠我什么,我问心无愧就行。”
严舒灵却没有反驳他,微微低头也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的事,她点点头道:“对,也不是所有的事都很糟糕,不求回报,愿意帮助我的贵人也遇到不少。”说到贵人,她抬起头看着许书铭道:“我却忘了问你,你怎么突然回港?钟先生那边没问题吗?还是……”
这件事倒不是不能说,反正严舒灵一查就能查到。许书铭一笑,道:“我已经被辞退了。”
严舒灵立刻就联想到许书铭让她办的那件事,她不可置信地说:“那袁楚川岂不是又要东山再起?”
许书铭摇头:“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这又让严舒灵的不解了,既然许书铭解决了袁楚川,钟闻天又不打算重新捧袁楚川,为什么还要赶走许书铭。
真是个古怪的金主,又不是正经谈恋爱,哪回不是东风压倒西风,西风压倒东风,为什么两个都不要了。
一起腻歪了?
“那你回港有什么打算?”严舒灵不由道。
“当然是重新找工作啊,香港消费那么高,总不能有手有脚,在家里游手好闲、坐吃山空吧。”
严舒灵看着许书铭好像不怎么在意的脸,越发弄不懂他。
“你和钟先生——”
许书铭不想谈钟闻天,他打断严舒灵的话,道:“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严舒灵点头,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马上道:“书铭,你工作找到了吗?”
“嗯?”许书铭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顿了顿,道:“明天去二面,怎么,你要给我介绍工作吗?”
他还想不到严舒灵还有会计师的人脉关系。
严舒灵竟真的点点头,她用兴奋的语气道:“我跟宣氏掰了,正准备组建自己的团队,开一间个人工作室,你过来做我的助理怎么样?我给的薪水很高喔,绝不会比钟先生给的少,而起每个季度都有分红奖金,你不是之前很看好给我指的路吗?不如到我的身边,一起跟把工作室做大。”
许书铭觉得严舒灵实在思维太跳脱了,连忙打断她:“严小姐,我本行是审计,不是秘书,我之所以在钟闻天身边做助理,完全是阴差阳错,不是因为是行政出身。”
“可是你不是干得很出色吗?”严舒灵却觉得许书铭太局限自己。
许书铭觉得自己有嘴说不清了,“是干得不差,但是——”
严舒灵摆摆手,一副敲定的样子,道:“那就行了,我之前的助理是经纪公司给我找的,跟我不是一条心,我一直看在宣泓晖面子上忍着他,现在正好踹了他。”
“严小姐,我对娱乐圈一无所知。”
严舒灵却不乐意地看着他,说:“你怎么还叫我严小姐啊。”然后又换了笑脸,道:“你以前在钟先生那里怎么协调工作,到我这边就怎么做。助理干的事大同小异,没有太大差别的。我相信你的能力。你晚上还有没有约?我叫工作室其他成员一起见见面吧?现在人不多,就四个人,我去找个酒吧。”
“——喂,等一等……”
“别等一等了,都十点半了,现在去元朗就太远了,我们就近去尖沙咀那一家吧。好了,别喝没味道的冰茶了,我们去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