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飞溅,皮肉翻飞,汤靖承的拳头刹那间只剩下染血白骨!
可他这一拳依旧一往无前,深入银花,骨击剑柄,在老三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这白骨拳头已撞断了他握剑之手,余力不减,再朝他胸膛一触,刹那间,皮炸骨碎,老三就这般被汤靖承一拳轰开了胸膛。
对同伴的死,老大老二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两人已经在汤靖承和老三交手时冲至近前,一人剑光飘起,刹那风刃将至,另一人剑闪寒芒,已近汤靖承咽喉。
生死一线,汤靖承抓起老三尸体挡住刺喉一剑,双腿前冲避过风刃的同时,骨拳竟穿破老三胸膛,胳膊架起老三尸体一拳落在老二咽喉,刹那骨断响起,老二后颈脊梁破皮而出,脑袋低垂,竟也瞬间毙命!
又是转瞬之间,对方也只剩一人!
汤靖承冷漠的从老三胸膛里拔出手臂,看着本应该是森森白骨的手,居然在手腕断肉处,伸出一根根筋脉包裹骨手,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许多肉芽,就连皮肤都开始再生,把鹰犬老大看傻了。
“我一直想要和平共处,就算在这一刻,我依然没有放弃,但你,你们,不配活在和平的世界。”
鹰犬老大竟然感到内心一寒,汤靖承的目光就跟野兽一样,还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绝命反扑的疯兽,然而他居然还能保持理智!
“呵,和平,那是什么?”
冷笑一声,鹰犬刹那间便斩出十数剑。
汤靖承同时朝鹰犬一冲,迎着密集的无形剑网一跃而起,双臂双腿蜷缩,挡在身前,顿时,网状般的伤痕撕裂汤靖承的手臂与双腿。
“看你能挡多少剑!”鹰犬咆哮,剑光狂舞。
面对密集的风刃,汤靖承居然没有被斩成碎片,他带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冲至鹰犬跟前,在对方一剑刺来时,身体一侧,探手扣住鹰犬手腕,下一刻,鹰犬就觉得天旋地转,被汤靖承一记狠狠的猛摔,砸在草面。
没有给他爬起来的机会,汤靖承手臂一扭,废掉鹰犬胳膊的同时,蹲身一拳照着鹰犬面门砸下!
血花飞溅,脑浆崩裂,拳头却依旧挥打。
不知过了多久,汤靖承才踉跄的起身,呆呆的看着四周,他眼神木讷,已然没了光彩。
“哥……”
一声呼唤将汤靖承拉了回来,他扭头望去,看着仅存的一名少女,艰难爬向身穿牛仔马甲的青年。
明明近在眼前,只要再爬几米她就能回到她的哥哥身边,可她的身体却不给她这次机会。
看着少女晕厥,汤靖承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扑上去抱起少女向着林外跑去。
慢慢的,一只又一只的飞虫回来了。
没人那烦虫的声音,却有了血腥的香气,虫群越聚越多,乌压压的将这一片谷口掩盖了。
连山城又迎来了深夜。
在大家都准备睡觉,或早已经睡着的时候,张天流却在悠哉悠哉的泡澡。
“唉,有钱就是好啊,深更半夜还能使唤人。”
“跟钱有何关系?”阿七红着脸,给趴在浴桶边的公子搓背。
“说店家呢,你我什么关系啊,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想使唤人,使唤我呀,我给你搓背好不?”
“阿七才不要。”阿七小脸更红。
跟公子相处久了,阿七也发现公子是真心待她好的,这些日子里是她此生最开心的时刻,她好想就这样下去,跟着公子,无忧无虑的。
不过要是公子能叫自己雪卉就更好了,阿七什么的……
在阿七胡思乱想时,房门居然被敲响了。
“谁啊,不知道我们夫妻在办正事吗?”张天流一开口,险些把阿七羞得也想钻进浴桶里,泡在水中再也不出来了。
“呃……公子有人……”门外店家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紧接着,一个浑身血迹的男人从屏风外走进来。
“我靠!”张天流一愣,既而从浴桶边撑起身子,笑看对方道:“这不是汤警官吗,差点就认不出来的,怎地?刚血战黑帮去啦?”
来人正是汤靖承,他都没看正在发呆的阿七一眼,直直盯着张天流道:“少废话,你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