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阔这才继续道:“走,咱们去兵部!”
一声令下,几百人顿时直奔兵部衙门而去,对于皇后的信封,王阔也直接给抛在了脑后。
妇人之仁,妇人之见罢了,这种人小事可能还行,但遇见大事还是差了一些火候。
原来在信中皇后龙蓉儿向王阔说明,她认为现在时机已经成熟,可以利用他们的势力逼迫皇上从新立太子,并将汉王推到太子的宝座。
王阔知道,皇后之所以会有这方面的想法,那是因为她见自己已经收服了孟皇贵妃等人,所以才认为实力大涨后,觉得时机成熟,可以推荐汉王当太子了。
她却不想想,祝惘又是否愿意立太子,而那孟皇贵妃等人,又是否愿意全力支持她?
“沉不住气可不行,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沉住气!”王阔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皇后的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皇后在从中乱搅和了。
整个天明王朝,王阔自认会有比自己看的清的人,但这些人绝对不足一手之数。
至于论对祝惘的了解,王阔更敢拍着胸脯保证,除了邵德安以外,就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祝惘了。
要说祝惘此人是胸有大志,却又没有那份能力,而且还贪图皇位,大有一副死也要死在皇位上的意思。
其实这两点都是有迹可循的,比如祝惘有大志却无能力这点,仅凭他死要面子活受罪,既想要管理好天下,结果却连个几百人的朝堂都没管理好就能看得出来。
其次就是,别的皇帝都是早早立太子,以稳固天下和民心,但到了祝惘这里倒好,愣是不声不响,就是不立太子不说,还一口气给几个儿子都分封了出去。
说浅显一点,还不就是怕自己的皇位受到威胁?如此人物,你和他说立太子,呵呵,保证明天就能提着刀来找你聊天。
“哎呦,王大人,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这来了?”
兵部门口,王阔刚刚下马,就有一名官员连忙迎了出来,见状王阔也不客气,直接道。
“本官奉陛下旨意要整军出发,前往边关支援,奈何今天本官去了新军营看了看,这才发现士兵们居然连铠甲都不够,试问这样的士兵派出去,那不是丢咱们天明的人嘛?”
“您说呢张大人?”王阔一面往里面走,一面向迎出来的官员问道。
“是是是,王大人您说是就是!”官员心下发苦,自己怎么就正好赶上这个时候出来了,还偏偏就被王阔给看到了。
他不是那种不畏强权,不畏生死的官员,所以他还无法做到对王阔视而不见,哪料自己六七十打了一个招呼,结果就被抓了壮丁。
也多亏他这么多年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别的本事没学会,这太极还是打的相当不错的。
“不过王大人,这件事好像是归工部管,他们没有铠甲,我们兵部就算是想发,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说着,两手一摊,一副我们穷,我们没钱的样子,看的王阔当即就撇了撇嘴。
你去十个部门要钱,保证十个部门都给你哭穷,所以王阔压根就不信他的鬼话道。
“行了,你也别和本官哭穷,你去和你们尚书大人说,就说我王阔要带兵打仗,那是拿脑袋别再裤腰带上,别让我们这些冲在最前面的人既流血,还要流泪就行了。”
“是是是,王大人您放心,下官保证会把话传到!”
“嗯,那就这样吧,你们兵部本官也不进去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绕了一圈,王阔也突然想到了一些问题,那就是自己身份上的尴尬。
虽说他现在势力庞大,但既然还没有到他能暴露的时候,那这件事还真就不适合他出面,所以他准备打一个迂回,让别人帮他跑这件事。
有时候领导之所以是领导,那就是因为领导只需要引领和指导,至于其他的事,自然是由手下人去办了。
就好比是这次铠甲一事,王阔只是随意向樊旺提了提,这件事就立刻上升到事关礼仪的大事上,第二天早朝就被樊旺一顿喷,喷的兵部尚书灰头土脸后,也只能应了下来。
再说王阔,他才刚刚离开兵部不久,就感到了一阵劲风袭来。
下意识的脚下飞退,伸手去挡,这才发现身边的侍卫早已经为他接下来飞来的纸球。
没错,就是一个纸球从远处飞来,见状王阔急忙带人追了上去,这才发现那道身影非常眼熟,想了想!
王阔不退反进,带着精锐的亲信十多人,顺着京城内的小路就快步追了上去,而在他的前方不远处,一道人影也再快步行走着,直到没过一个巷子才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