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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
傍晚标志的火烧云,卷起层层白色,它形状在此刻看来,像是没有蛋卷的冰淇淋。
东京也沉浸在这样的橘红当中。
同样身为橘红色的东京塔,支撑着四只建筑的塔脚,形状是向内部弯曲弧度,从上往下,逐渐变得尖锐。
“生活研讨会”站在这座1956年的经典建筑下。
买好门票,经过检票口,上鹤玉道他们正式进入东京塔内。
150米的观景平台,都要靠楼梯步行上去,一楼二楼是展厅,他们没有做过多停留,穿过其中进入楼梯口。
源平姬的抱怨:“真无聊,明明可以坐电梯上一边的大厦顶部,为什么还要用脚走这种老套建筑。”
“慢慢攀登这样的经典建筑,难道没有一种昭和年代的感觉?”
樱井酒子反驳,虽然“东京天空树”比这里还要高,但是那样却失去一种特别的复古感。
“先走吧。”上鹤玉道率先迈动步伐,走在众人的第一位。
经过加固的楼梯发出“哒哒哒”的响声,金属的质感让人感到像是踩在结实的水泥地上。
跟在他身后的是桐生安。
她有些恐高,哪怕是站在三楼的高度,俯瞰缝隙出透射的地面都有些害怕,如若一眨眼,整个建筑物就会倒塌下去。
再处在身后的樱井酒子则和源平姬吵嘴,两人平时虽然处于敌对状态,但是并没有大规模引发战争。
但今天,樱井酒子像是打了亢奋剂一样,一改她之前冰冷沉默的性格。
“你走得太慢了,明明是自己提议,却落在队伍的最后方。”源平姬开始嘲讽。
樱井酒子回击:“但是我能走完全程,而源平姬未必有这样的毅力。”
“攀登一百五十米就算是困难,明明旁边有电梯,却要步行,真的是个爱犟嘴的人。”
“难道步行不好吗?懒惰才是人类最大的敌人啊,源平姬。”樱井酒子加快步伐,两人瞬间拉近一个身位。
“你这是再形容自己吗?秀气的樱井酒子。”源平姬同样加速,快速地一阶一阶拾级而上。
上鹤玉道走在队伍前方。
他的目光都望着玻璃外的东京,“东京”一点一点在自己脚下变小,轮廓线越来越清晰,而地面的详景却越来越模糊。
他的左边是璀璨的城市,右边是湛蓝的大海,没有明确的交际线,他的头顶是晚间的橘云,正一点一点向着天空靠近。
伸手不可及的远方,上鹤玉道甚至看见晚间的新干线,在架设好的轨道上疾驰,透过车窗,可以看见里面开着白灯,照耀整个车厢。
登上75米。
耳边传来海鸥的叫声,它们这群东京天空的常客,盘旋在东京塔的上空,彼此欢叫追逐。
“桐生同学,你没事吧?”
上鹤玉道明显感到对方的不对劲,一直死死地低着头,只敢看着脚下的铁板行走,一脚一脚踩在阶梯上。
桐生安没有抬起头,只是微弱地摇了摇头,不难看出,她很害怕高空,整个心就像是悬浮在一根钢丝绳上。
上鹤玉道才反应过来对方有恐高症。
他对源平姬说:“你把桐生同学扶着走,好像对方有恐高症。”
“我拒绝!”源平姬毫不犹豫,“为什么要我扶,难道这家伙不能扶?”
樱井酒子摆出冷淡姿态:“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和其他人有过多肌肤接触,所以我拒绝。”
“你这家伙!”
桐生安使劲摇摇头,75米的高空让她无法抬起头,但是对方依旧努力地向上走,连一步也没有停下。
“那只能让我来了。”
上鹤玉道去挽住桐生安的手臂,但是桐生安却拒绝了,她的小脸上泛着苍白,但却十分坚定。
四人继续向上行走。
经过十二分钟,“生活研讨会”的诸位站在第一个了望台上,他们站在地板上,感受着俯瞰东京的美好。
橘红的火烧云消失大半,只有城市闪烁亮起的点点灯光,就像是萤火虫般密集,在黑夜之中照耀起一束亮光。
“上鹤同学。”
看着旁边风景的上鹤玉道转头看向樱井酒子,对方正挽着发丝卡在耳朵后,同时看向上鹤玉道:
“有没有喜欢上我的感觉?”
上鹤玉道的回答很迅速:“没有。”
“那现在呢?”
“还是没有。”
两人的对话到这里为止,上鹤玉道看着这家伙,怀疑对方的脑袋该不会真的出什么问题了。
源平姬看向樱井酒子的眼神也很不善。
上鹤玉道在看远处的建筑,耳边却传来樱井酒子冰冷悦耳的声音:
“我还以为上鹤玉道会拜倒在我的脚下,没想到你的自制力这么强,不过,胜利终归还是属于我。”
“很抱歉,樱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