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龙缓缓落下,上鹤玉道站在东京天空树的最高空,他看着源平姬,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就不会相信。”她说。
“你现在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
“那能够原谅我吗?”
“可以,首先你要跟平井子分手。”源平姬补充道,似乎真的打算斗争到底。
上鹤玉道牵住她的手,认真的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要取得勇者大人的原谅,尊敬的勇者,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源平姬像是在犟嘴,可眼睛里却泛着笑意,似乎有些得意,又有些开心。
东京最高处的风吹拂着,撩拨着少女和少年的心弦,他们眺望着这座大都会,脚下的灯光早已渺小得就像是飞舞的萤火虫,可却又这么美丽,深深吸引着源平姬的注意力。
“好美好美,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就这样继续下去吧。”
“魔王也好,勇者也罢,即便这个世界上没有神明但是对于我而言,只要有上鹤玉道就足够了。”
源平姬说着情话,这样奇幻的现实在她的眼中仿佛很平常,甚至不值得惊叹一声,只要有上鹤玉道在身边,哪怕是无聊的上课日常,她都能津津有味的坚持下来。
“那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吗?”上鹤玉道问,冷冽的风裹挟着声音,使得听上去有些含混不清。
但源平姬却一字不差的听见了。
或许是旁边没有人的缘故,她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朝着脚下的东京呐喊着:
“如果能够说一句最真挚的情话,我就告诉你。”
“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上鹤玉道同样大喊,不知道他们的声音是否能让地面上的人听见,但却真的深深进入他们的心里。
“我才没有原谅你呢,上鹤这个笨蛋,要一辈子都取得我的原谅哦,还有一件事情,记得和平井子分手。”
“勇者大人,最后一件事情,我真的很难办到。”上鹤玉道真挚的说道。
“那就拿出能够说服我的举动出来。”源平姬看着他,此刻她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失落,相反全是笑意,藏着与上鹤玉道过去的点点滴滴,都如同碎裂的镜片映照着世界。
“如果要这样的话......那就来吧。”
上鹤玉道做了一件最疯狂的事情。
他再一次牵住源平姬的手,他们从比东京塔还要高的“东京天空树”跃下,没有任何降落伞背包,也没有什么防护措施。
下降所带来的上升气流贯彻在她的耳边,这一次,她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但看着天空上的夜色,心跳在止不住的疯狂的跳动,从她大脑中闪过的只有一句话,如同复读机般播放:
‘神明大人,就让我继续这样沉沦下去吧。’
他们的身体在极速下降,上鹤玉道冷静地看着这一切,他们倒转着,脑袋朝着地面,就像是两枚炮弹般极速落下。
源平姬大概认为现在的他们已经疯掉了,可是自己却又那么坚定,就好像上鹤玉道说什么她就会义无反顾地去相信,哪怕因此付出遍体鳞伤的代价。
哪怕会生气,哪怕会吃醋,可从来没有想过会放弃上鹤玉道,即便眼前是世界末日的尽头,她也要携住上鹤玉道的手走下去,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绝望的死去。
所以,就让她好好享受这一刻吧,在东京天空树上,在这极速下降的高空下。
抓紧上鹤玉道的手,源平姬艰难的睁开眼睛,她凝望着上鹤玉道的脸庞,刹那间,远方的烟火瞬间升空,映照在上鹤玉道的侧颜上,画面似乎也就很慢很慢的定格在这里。
虽然没有夏日的花火大会那样灿烂,但是却让源平姬忍不住的心动,眼前的上鹤玉道真的很俊美,比之背后的焰火还要灿烂,还要吸引她的目光。
于是便就这样吻了下去。
任凭身体落下去,上鹤玉道他们始终紧紧拥抱着在一起,从塔顶落至塔底,他们的头发飘舞着,似乎有一两颗泪水朝上面飞去,可却已经无关至要。
中二病的他们,用深信换来这个世界上的中二病存在,或许是因为彼此的特殊,但这才是印证着他们存在的证据。
......
回家的路上。
被带出来的源平姬,正喝着从贩卖机里买来的可乐,她一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一边又观赏着升空的焰火。
他们站在大桥上,来往的车辆逐渐变少,零零散散的偶尔有一辆经过,车前开着近光灯,照亮前方的路况。
“魔王,帮我把焰火抓下来,我想看看焰火到底是什么形状。”
“我觉得是扁平状的。”源平姬期待的说,同时中二地做出一个单手抓取的动作,显得既搞笑又可爱。
“抱歉,魔王今日份的能量用光了,看来又要陷入更长远的休息时间里了。”上鹤玉道回答她。
源平姬趴在栏杆上,她看着不断升空闪烁变化的焰火,“可是我想看看焰火是什么形状,你说是圆形的呢,还是扁平的呢?”
上鹤玉道站在那里想了一下,他说道:
“如果非得形容焰火的形状的话,我觉得扁平也好,圆形也罢,只要它能出现在平姬的眼帘里,那么她就是最完美的形状。”
“万金油的答案。”源平姬说,不过却没有吐槽这个答案。
上鹤玉道把她抱进怀中,拿过源平姬手里的可乐,然后轻轻喝上了一口:
“平姬,对于平井子,我真的有些难办。”上鹤玉道纠结着说,但他的语气却很诚恳,“她对我说的事情的确也很动人,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你和她一起做回朋友。”
“当然可以,但前提条件是你要和我在一起。”源平姬说,“如果到了以后,到了你过完十八岁,又该抉择谁为结婚对象呢?”
上鹤玉道想开口回答,但是又被卡住在喉咙了,最后他思考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说出答案:
“可以不结婚的。”
“那你的意思是全都要?作为你的女友,就算我会同意,但平井子那里未必。”源平姬说,她对那家伙的独占欲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