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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
趁着天边仍是拂晓,上鹤玉道外出晨跑,这一项运动几乎被很好地传承下去,每一天都几乎不间断。
大路上的路灯微e微照亮着光,晨间的冷风夹杂着吹拂上鹤玉道的脸庞。
像是利剑,额前的发梢被撩乱着,湿腾腾的雾气附着在上面。
等跑过皇居的时候,上鹤玉道便折转脚步,沿着原道路继续跑回樱落町。
不过,趁从大路拐入小巷时,上鹤玉道走进便利店买早餐。
便利店开着电灯,光芒从玻璃门上透过来,店员也才刚刚醒来,一边整理着工作服一边站在柜台边打哈欠。
“欢迎光临。”虽然有些惊诧,但还是很有礼貌性的问候。
上鹤玉道同样回应一句,然后走进货架去拿今天的早餐,是已经包装好的炸猪排便当,只需要稍微加热一下就行。
虽然原定计划是煮面条,但因为秋田奈的强烈要求之下,上鹤玉道不得不妥协。
“一共528円哦,谢谢惠顾。”店员统计好账目,很熟练地拉开收银的抽屉。
上鹤玉道把钞票递交给她,然后拿起已经包装好的塑料口袋走出去,趁即将转入樱落町时,走进书店领取今日份订阅的报纸。
“有新上架的漫画哦,要看看吗?”店员推销着商品,上鹤玉道扫一眼,是昨天源平姬已经阅读过的那本。
“算了,下次再来选购吧。”
“好的,期待您的惠顾。”
上鹤玉道推开门走出去,天空已经由漆黑转变为深蓝色,空中的电线像乐谱上的五线谱。
回到家,换上拖鞋。
源平姬与平井子都已经起床,她们坐在沙发上的两端,脸上的表情有些沉重,显然没从之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昨晚休息的好吗?”上鹤玉道看戏似的问了一句。
“你想死吗?”旁边的平井子搭着二郎腿。
源平姬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如果敢说出去的话,就对不会饶过你的。”
“我明白了。”上鹤玉道感受到对方恐怖的威压。
两人又像是默契般的对视一眼,似乎想起某些不好的画面,然后接着转过头去。
「过于痴汉的睡姿」
倘若用照相机拍下来,就能发现双方多么可怕的睡姿,被长辈知道,一定会借此调侃她们,以撮合她们之间的关系。
而造成这番局面的罪魁祸首——上鹤玉道,正拿着便当走进厨房,准备开始制作今天的早餐。
上学的时候。
抵达冬天最冷的时候,在路上呼出一口空气,都能瞬间凝结成冷冷的白雾,上鹤玉站在红绿灯下,他尝试着这样做。
就像是在抽烟一样,这是他得出的结论,可惜自己没有抽过烟,只是看着别人猛吸一口,然后吐出浓浓的白雾。
在他思考的时候,有人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桐生安穿着校服,手里提着书包,她站在人行道对面等待上鹤玉道。
等上鹤玉道目光汇聚过来时,桐生安轻巧地招招手打招呼。
上鹤玉道同样招手,两人所剩下的距离只剩下一条人行道,等待红绿灯的心情十分奇妙,刻意倒数着数字等待它慢慢归零。
「绿灯的光芒亮起」
汽车刹车停下,行人扬起脚步,慢慢走往桐生安,对方也在等他,两边的人流如缝隙般流过。
“今天来上学了?”上鹤玉道问她。
桐生安点头,然后又用手指了指嘴巴,接着摇摇手,示意自己又不能说话了。
其实已经无关紧要了,能获得说话的权利就已经是梦幻般的事情,但从此刻看来也并非一件好事。
比起这些离奇波折,她更愿过风平浪静的生活。
“没关系的,无法说话的桐生安,在我眼里才更加可爱。”上鹤玉道夸赞她,他当然知道对方为什么没办法说话。
两人朝着前方走去。
上鹤玉道没去问那些无聊的事情,至少她的脸上现在挂着笑容,心情愉悦的时候又何必提那些烦心的事情。
他们朝着上坡路走去,告示牌以三十度的角度倾斜着,眼前是只能望见顶端的路段,以及漂浮着的白云。
“哗啦——”车辆从上鹤玉道的身边经过,喧嚣声浮躁地响彻在自己耳边。
时间仿佛变得很慢很慢,少女后背飘扬着的黑发,过往的行人,以及缓慢运动看不见的白云。
感受着这如此安静的环境,内心也逐渐平静下来,就像是自己的心里,愈发地静谧。
校门口。
站在光秃秃的樱花树下,桐生安忽然站在原地,他看了一眼上鹤玉道,然后从书包里拿出本子。
「我想去玩」
拿给上鹤玉道看,这样任性的要求应该被拒绝才对,但是他却深深皱着眉头,像是在认真思考。
“现在吗?”上鹤玉道确认道。
「是的,想要和上鹤玉道,单独的生活一天」桐生安继续写上,显得很郑重。
“那好,那就陪桐生安逃学一次吧。”上鹤玉道突然轻松的说道,他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桐生安浅浅的笑了,可眼睛里却像是翻起了波澜,似乎隐藏了某些事情,只是不想将这样的情绪展露出来。
上鹤玉道拉住桐生安的手:“无论桐生安想去哪里,我都会陪桐生安一起的。”
她点点头,显得很幸福。
......
东京,电车站。
「你人呢?」手机上,源平姬发来消息。
坐在候车椅上的上鹤玉道看了一眼消息,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桐生安,然后回复了一句:
「今天不来上课」
「为什么?有事?」过了一分钟,源平姬跟着问。
「晚上再解释」
上鹤玉道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安静地等待着电车。
桐生安已经选好了目的地,她想再去一次东京塔,想和上鹤玉道再一次慢慢走上去。
哪怕有些恐高,但只要能紧紧牵住上鹤玉道的手,便能涌现出无穷的勇气。
远处,电车摇晃着即将驶进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