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跑到姘头家他就想明白了,总听屯里人说,来个东洋人总带个活鬼媳妇,肯定是她了,这女人一定见过,具体谁家的想不起来了,但还是有印象的。
就那个长相也跟自己差不多,都属于让谁看一眼都忘不了的类型,看了就吃不下饭,恶心啊,最是倒霉催的,自己咋能碰见这事?
到了姘头家,到了仓房取出枪来,这地方也不能待了,还得跑,没啥说的,往山里去吧,而且短时间内也不能回来了,就是以后有机会逃出山,西沟也不能回了。
姘头听着枪声也跑出到仓库门口,看见狗子要走,也想说的什么,最后欲言又止的啥也没说出来。
狗子看她一眼,也知道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要说感情真没有,他也没那么多份感情来分配,都是床上的交情,又觉得这时候谈别的也不合适,也没那个时间。
一把到怀里掏出一把大洋来,直接往仓房地上一洒,还故意洒的可哪都是,自己捡吧,别傻跟着自己出去就行,外面现在太危险,自己得抓紧收拾东西。
这女的看见钱,哪还管这些,直接就奔着现大洋去了,最后也没看一眼狗子。
她家仓房里有干粮,这是狗子几天一换的,就怕放置时间长腐败了,啥时候这事狗子也没忘,当初在山里转的时候,挨饿挨怕了,可惜那年头狗子搞不来压缩饼干,要不宁可少玩几次女人,他也得搞来。
收拾完,该拿的都戴在身上,其实东西真不多,逃命又不是搬家,还没等他跑出去呢,就听外面有人大喊道:
“就在这家呢,别让他跑了,都散开着点,抓住他吾孙太君说了,有重赏。”
狗子都不用看,就知道,这是保长的声音,这他妈的,没少拿老子的钱,属啥的呢,多少钱也喂不饱,这时候还出卖老子,这也是个狗东西,呸,他也配叫狗?
他哪知道,这保长也是被逼无奈,屯子里藏胡子,还被东洋人知道了,别人兴许没事,东洋人一准拿他开刀,弄不好还得掉脑袋呢,他喊两声,也算对得起狗子的那些钱了,狗子要是跑了,他们也不用玩命了不是。
将短枪别在背后,又把长枪取出来,端着,狗子跑出仓房,姘头家也是个贫苦人家,连围墙都没有,都是篱笆,趁着没被村里人和治安军的俩个小子包围自己,一脚踹开篱笆,直接就跑到乡间的路上,回身照着人多的地方就开了两枪。
这时候他也没瞄准了打,主要把人引走,那女人虽说没啥感情,最后自己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也别连累人家不是,自己一跑治安军这帮人一追,这女的才能活,要不堵在这屋子里这女人一准得给自己陪葬,至于这帮人以后找不找这女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不也自身难保吗?
其实狗子也想差了,他觉得来了不少人,这屯子人被保长一喊都得来抓他,其实真没来几个,他这段时间的钱也不白花,东洋人的钱哪有狗子钱好花,总共就有两三个人跟了过来,还都是跟他有点仇的,啥仇?女人身上的仇,狗子也干不出别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