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徐江自己不这么想,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做梦打牌,不耕最后摸了几下自己的头,好像就摸的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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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回到徐家,吃完了席,庄家人就自觉的留了下来,庄家几个不耕的叔叔大爷坐在徐家的院子里等着徐江,小翠抱着庄龙在那里哭,这事徐江都不用看,就知道这是来干嘛的,来要钱的,要什么钱?不耕没了,他活着的时候赚的那么多钱哪去了,肯定得有个说法吧。
这也是东北老年间的规矩,天大的事也得等人送走后,下葬了再说。
按照老理来说,徐江真没有说话的地方,可不耕这事太特殊,大傻子和他带来的人肯定不能参与,吃完饭出了徐家,就在徐家门口待着抽烟,程老二不在,他的身份还能参几句言,别的程家人,包括柱子在内也品出空气中的火药味,简单吃口饭也都不再吃了,只是有些话他们也不能参合。
这里的事肯定不能这么算,庄家人这几年越混越完蛋,看不耕和徐江眼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还是不耕没盖新房子,要不然就更得热闹,你说不耕有儿子,这些事跟你们别人什么关系,不好意思,那年代真不一定谁说了算,有儿子咋了?捞不到遗产的一样很多。
这次就是个机会,徐江不给个说法,这一家人肯定是不能干的,尤其是不耕的几个叔伯,这几年眼红的都想吃了这爷俩,现在好,为了外甥,不耕命都搭里了,说实话庄家人是一点不为不耕的死难受,甚至有的人发自内心觉得不耕死的好。
别看庄家人多,要说打架徐江不惧他们,就自己这几年交的人,处的朋友,就不是庄家的这些憨货能比的,跟自己耍混蛋,都不用找别人,喊大傻子或者程家人一声,就能把庄家人都给扔出去,小姬还在边上和程老三说话呢,庄家人想动粗,你得问问这位爷能不能答应。
庄大爷这俩年越发的老了,老年斑都爬的脸上和脖子上一块一块的,不过这人要是饭桶,活一百八十岁都白搭,他家的两儿子外加庄家各房十几个爷们也都在,除了庄向学都不用好眼神看着徐江。
庄大爷先开口说话,他还是那么直接的对着徐江道:
“江子啊,你舅姥爷我今天可得跟你说道说道,你舅舅死的就不明不白的,我们庄家人死在你们徐家,这事你得给个说法吧,还有就是……”
没等庄大爷把话说完,徐江一声冷笑道:
“我这人打小没爹教,更不会排辈分,什么他妈的舅姥爷不舅姥爷的,我不认识,你们要找我聊事我不拦着,在我家聊你们庄家的事,就都给我滚蛋,我妈死的早,攀不起你们这门亲戚。”
这话聊得差点没把庄大爷噎死,好嘛,人家直接就不承认和你们庄家有亲戚,庄向学还想给打打圆场,没想到庄家不耕的老叔,那个精明的庄家老舅姥爷赶紧截住庄向学的话,他笑眯眯地说道:
“我说江子,这两年你也算出息了,不过你这话聊的可不对,你妈和你舅怎么也姓庄不是,你这个总不能不认吧,我们几个老的是你妈和舅舅的亲叔叔、亲大爷这个没错吧?”